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xiāng)村都市誘惑江湖吉祥物覺得或許是自己眼花。
“你是何人?”風雷捂住肩頭,血不斷汩汩涌出,眼底寫滿恨意,五官幾乎要扭曲變形。
“塔里有什么?”楚淵淡淡問。
風雷怪叫一聲,撲上來想要與他同歸于盡,卻被暗衛(wèi)用鐵鞭擋住。
“看著他?!背Y只吩咐了一句,而后便轉身下了山崗。
暗衛(wèi)齊聲領命,且沾沾自喜——也算是救過駕的人了啊。
山下,瀟瀟兒在進到玲瓏塔后,并未發(fā)現(xiàn)里頭有何異樣。還沒等他仔細搜尋,卻有心腹急匆匆跑進來,說有一個守衛(wèi)只是被打暈,方才蘇醒之后說暗殺他的人是風雷。
瀟瀟兒聞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其他,當即便轉身出了玲瓏塔,只是方才出門,便又見管家氣喘吁吁跑來,說是外頭來了一支軍隊,已將山莊團團圍住,說是要捉拿叛賊。
軍隊?段白月隱在暗處,聽到之后,微微有些皺眉,剛打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后卻傳來腳步聲,于是警惕轉身。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
楚淵看著他半出鞘的玄冥寒鐵,道:“你居然聽不出朕的腳步聲?!?
段白月也不知自己該是喜還是氣,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來了?”
“因為金姝的記憶恢復了。”楚淵道,“聽她所,局勢似乎有些復雜,我擔心你,便來了?!?
段白月又往山下看了一眼。
軍隊已經(jīng)攻破山門,與流觴劍閣的人戰(zhàn)成一片。四處皆是殺聲鼎沸,火光熊熊,瀟瀟兒被大內(nèi)高手團團圍住,看起來雙方實力相差甚多,勝敗毫無懸念。
“風雷也在山上被生擒,他原本想開啟塔里的機關。”楚淵繼續(xù)道。
“我未進塔。”段白月道,“或者說只是進去了極短一段時間,便從暗處撤了出來?!?
“你知道風雷要對付瀟瀟兒?”楚淵問。
“剛開始不知道,不過卻能斷定塔里定然有鬼。”段白月道,“后頭看到瀟瀟兒急匆匆過來,也就猜到了五成,若不是你出面制止,現(xiàn)在只怕瀟瀟兒也活不成?!?
“我出面,他將來也一樣活不成,多茍延殘喘幾日罷了?!背Y道,“與楚項沆瀣一氣,又偷襲白象國國主與高麗公主,死十次也不夠。”
“可我還未找到白象國一行人的下落。”段白月道,“如此貿(mào)然行動,會不會有問題?”
“按照金姝的說法,這些人是想帶著納瓦與坤達一行人前往翡緬國,最后交給楚項,所以定然還活著?!背Y道,“至于究竟關押在何處,抓到幕后主謀,嚴加審問便是?!?
段白月點頭:“也好?!?
“走吧?!毖劭礊t瀟兒已被擒獲,楚淵轉身往山下走。
段白月跟上,想了想,又緊追幾步,讓二人并肩。
整座山莊已被軍隊控制,天色微微發(fā)亮,瀟瀟兒與風雷被五花大綁,丟在了楚淵面前。
“白象國的人在何處?”楚淵開口問。
瀟瀟兒半癱在地上未回應,風雷則是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像是要將其剜肉飲血。
“不肯說?”段白月已卸去了易容的面具,見他二人如此,卻是一笑,“不如做筆交易如何?”
瀟瀟兒依舊死咬著牙關。
段白月道:“說出白象國一干人的關押地點,我便替你將他關在玲瓏塔中,千刀萬剮。”
瀟瀟兒聞猛然抬頭,卻見段白月看著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風雷。
“如何?”段白月繼續(xù)問,“這是你唯一報仇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
風雷喘著粗氣:“你說話算話?”
“你瘋了!”段白月還未接話,瀟瀟兒先是癲狂地瞪大眼睛,失控道,“我哪點虧待過你,你竟如此叛我?”
“哪點虧待過我?”風雷目色赤紅,一頭亂發(fā)上沾滿污物,看著著實像個瘋子,說出來的話卻如同悶雷,在瀟瀟兒心間炸開。
“你還記得十年前死在玲瓏塔中的鳳山嗎,他是我的兒子!”
瀟瀟兒聞臉色慘白,像是要說什么,卻又沒有聲音發(fā)出。
楚淵與段白月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說吧?!倍伟自露自陲L雷面前,“人在哪里?”
“玲瓏塔下?!憋L雷道,“暗道入口在后山九牧亭,從左數(shù)第三根紅柱下?!?
“除了白象國的人,玲瓏塔中還有何機關?”段白月又問。
“沒有機關?!憋L雷回答。
段白月道:“千辛萬苦誘哄仇家進塔,莫非只是要他在里頭轉圈不成?”
“玲瓏塔中的確沒有機關。”風雷道,“只有炸藥?!?
此一出,瀟瀟兒的臉色愈發(fā)慘白了些,他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身邊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人,居然在暗中做了這么多的準備,只為了取自己性命。
玲瓏塔地下原本只有一層暗室,用來安置一切見不得光的人和事。后來風雷逐漸取得了瀟瀟兒的信任,便借著擴暗室之名,又往下新修建了一層,并且儲滿了炸藥與火油。除他之外,所有參與過的工匠都被暗中滅口,所以即便是瀟瀟兒,也不知這中間的手腳。
依照風雷的供人,侍衛(wèi)很快便在暗室中救出了白象國眾人,一個不缺,只是個個都昏迷不醒。段白月看后說是中了蠱蟲,不算嚴重,帶回王城便能解,多睡幾日也無妨,還耳根清凈。
帶著白象國的人回到驛站,天色也已經(jīng)大亮。段白月安排完接下來的事情,便轉身回了臥房。
楚淵已經(jīng)沐浴完,正靠在床頭等他。段白月大步走過去,取了手巾將他微微潮濕的頭發(fā)擦干。
楚淵拈起他的衣服,皺眉:“你這幾日都沒洗澡?”
段白月識趣地站起來。
雜役說還在燒熱水,也等不住,直接用冷水擦了身子,又換了干凈的里衣才上床。
楚淵習慣性地靠過來,段白月將人抱在懷中,滿足到想要嘆氣。
唇齒貼在一起,相互舔了一下,有些像是小孩子鬧著玩。
段白月笑著捏捏他的耳垂:“區(qū)區(qū)一個流觴劍閣,都不放心讓我一個人來,再有下回還了得?!?
楚淵問:“你還想要下回?”
段白月流利道:“不想?!?
“原本是不擔心的?!背Y道,“只是金姝說得急切?!?
“所以你便也跟著一起急了?”段白月問,“說說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淵道:“不想說?!?
段白月:“……”
楚淵閉上眼睛。
于是西南王便反思了一下自己。雖說分開了不過十日左右,但對于兩人而,也算是久別。誰家小兩口在久別重逢之后,會在同一條被子里說這些喪氣暗殺之事,半絲風情也無,還不吉利。
就算是一國之君,事關叛黨,也一樣能睡起來在白日里再談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