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與孩子怎么樣了?”楚淵問。
“我親自教那小鬼,你覺得他會怎么樣?”段白月扶著他坐在床邊,“這江山是你的牽掛,我自然會培養(yǎng)出最合適的人選?!?
“這江山是我的責(zé)任?!背Y單手撫上他的側(cè)臉,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我的牽掛。”
段白月微微愣了愣。
楚淵笑笑,一雙極好看的眼睛里像是落滿了光:“待此戰(zhàn)大捷歸來,我們便成親吧?!?
聲音不高,段白月心里卻猛然一震。
“我們成親?!背Y又重復(fù)了一次,“不是在十余年后一起暗中離開皇宮,是真正的大赦四海,天子大婚。”
看著他的雙眼,段白月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只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啞滾燙:“當(dāng)真?我不想你為難?!?
“娶你回來,有何可為難的?!背Y閉上眼睛,“一國之君,還怕出不起你西南府要的聘禮不成?!?
段白月低笑,在他脖頸處狠狠吮出紅?。骸靶∩底?,你那叫嫁妝?!?
“嗯?!背Y道,“你的嫁妝?!?
葉瑾施施然路過他哥的寢宮,拐彎想進(jìn)去看一看。
段瑤不得不將人強(qiáng)行拖走。
葉瑾對月長吁短嘆,后宮太淫|亂,長此以往,大楚怕是要亡。
第二日在散了早朝后,一行人便去了納瓦的住處。坤達(dá)正在院中曬太陽,金姝在旁陪著他,看起來頗為恩愛。
“納瓦國主就在里頭。”楚淵道,“進(jìn)去看看吧。”
葉瑾點點頭,拎著藥箱與沈千楓一道進(jìn)了內(nèi)室。坤達(dá)被人打傷了后腦,因此楚淵并未讓他起來行禮,差人往院中放了幾把椅子,坐著閑聊。
金泰前幾日就回了高麗,少了他的大嗓門,院子里倒是清靜不少。金姝只在段白月進(jìn)院時看了一眼,便繼續(xù)替相公喂水。倒是坤達(dá),在知道了此人就是西南王之后,頓時警惕起來,畢竟當(dāng)初全大楚都傳得沸沸揚揚,他也不可能毫無耳聞。
“太醫(yī)方才說了,再有十余日,這傷勢便能痊愈。”楚淵將段白月拉到自己身后,神態(tài)自若道,“納瓦會暫時留在大楚,二位若是沒有急事,最好也能留在宮中,暫時就別回去了吧?!?
“我們明白?!苯疰c頭,“一切但憑皇上決定?!?
“暹遠(yuǎn)國境內(nèi),在二位離開之時,可有何異常?”楚淵問。
“沒有?!苯疰溃爱?dāng)時正在辦商會,熱鬧得很。國主也親自來了家中,還說若是明年人再多,便要與白象國合開一場商會,后頭又聊了些事,也都是要坤家好好做生意,并無什么特殊的表現(xiàn)?!?
“金泰也算是自家人,朕就不拐彎抹角了。”楚淵道,“白象國如今局勢未明,依公主所見,暹遠(yuǎn)國是否有可能被叛黨拉攏?”
金姝搖頭:“按理來說不可能,暹遠(yuǎn)國主一直便想與大楚拉上關(guān)系,不過若是刀架在脖子上,可就說不準(zhǔn)了?!?
這幾年間,南海上頭波詭云譎,總有人能覺察出異常,因此風(fēng)風(fēng)語也有不少,都說翡緬國境內(nèi)有神鬼兵,聽著神乎其乎,倒更像是精怪傳說。
“若叛黨鐵了心要對付大楚,而暹遠(yuǎn)國主又一直不肯配合,那刀架在脖子上,也并非全然不可能?!背Y道,“朕了解他的性子。”
至于這個“他”是誰,金姝自然能猜到幾分,卻也沒多問,只是道:“大楚必然會勝。”
屋門吱呀作響,葉瑾從里頭走出來。其余人都站起來,楚淵道:“納瓦國主傷勢如何了?”
“扎了幾針,精神好多了。”葉瑾道,“他說有話要講?!?
楚淵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去。
納瓦正靠在床上,看著臉色果真紅潤了不少——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扎針著實劇痛,還被中原武林盟主按著不讓亂掙扎,所以氣血上腦。
“楚皇,西南王。”見到兩人進(jìn)來,納瓦微微低頭。
“國主不必多禮。”楚淵道,“聽小瑾說,國主有事情要告訴朕?”
“是關(guān)于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奔{瓦長嘆,“還請楚皇將來能饒他一死?!?
段白月心里搖頭,這天下惹人頭疼的弟弟也著實是太多,這里一個,飛鸞樓算一個,外頭的神醫(yī)……咳,也算一個,或者算兩個。
葉瑾坐在院里曬太陽,順便刷拉抽出一把刀,將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要做什么?”沈千楓問。
葉瑾一不發(fā),幽幽盯著房里的禿子,你還能站得更近一點。這么喜歡挨著人一起坐,為什么不去抱住納瓦,他方才疼暈了三回,此時應(yīng)該很需要安慰。
楚淵余光掃見,于是用眼神示意四喜,去關(guān)上了門。
葉瑾:“……”
沈千楓忍笑,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低聲道:“乖。”筆趣閣手機(jī)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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