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冷靜道:“葉谷主真是華佗再世?!?
葉瑾問:“你哆嗦什么?”
段白月誠懇無比:“若是下手再輕一些,那便是賽華佗了。”
葉瑾道:“哼哼?!?
楚淵聽得哭笑不得,也不再同他二人鬧。轉身對趙越道:“此番有勞大當家了。”
趙越道:“皇上重了,只是分內之事而已。況且在破陣之時,是王爺孤身一人前往,我并未多做什么?!?
“大當家先回去吧?!背Y道,“溫愛卿想來,朕沒準,這陣怕是早就等急了?!?
趙越點頭,轉身大步回了戰(zhàn)船。
葉瑾也弄來一個擔架,將段白月抬了回去。
“哥!”段瑤等不及眾人回去,自己劃著船找過來,見著他親愛的哥哥血淋淋被纏成了粽子,正半死不活躺在擔架上,頓時“哇”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段白月腦仁子直疼:“你哥還沒死?!?
楚淵聞眉頭猛然一皺。
段白月:“……”
段瑤跳上船,上上下下把他哥的筋骨捏了一遍,確定似乎真沒啥事,方才從懷里扯出布巾擦鼻涕。
楚淵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什么事,方才朕擔心這其中還有機關,便讓千楓看住了你,不生氣吧?”
段瑤搖頭,打嗝。
楚淵要過一塊干凈的帕子,替他將臉擦干凈。段白月看得直呲牙,死小鬼。
“??!”段瑤突然叫了一聲,將船上其余人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楚淵問。
外頭也傳來一陣騷動,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看。就見在不遠處的半空中正漂浮著一支軍隊,打扮怪異,黑色的袍子和面具,站著說不出的森然。而打頭一人則是披著黑色斗篷,像是由某種鳥類的羽毛織成,手握一根權杖,正在向眾人說著什么。
葉瑾道:“應當是蜃影?!?
楚淵點頭:“若朕沒猜錯,為首那人便是翡緬國的國主黑鴉?!?
葉瑾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影子淡去,方才道:“滿身毛啊?!?
楚淵:“……”
葉瑾撇嘴:“黑鴉倒也名副其實?!?
段白月撐著也想坐起來,卻同時被三雙手壓住。
……
楚淵與段瑤有些意外地看向葉瑾。
葉谷主冷艷道:“看什么?”
段瑤咳嗽兩聲,道:“方才那蜃影維持的時間不算短,想來大楚的水軍應當全部都看到了?!?
“看到才好?!比~瑾不以為然,“奇形怪狀,一看便知腎虧,還毛呼呼的,打仗不行,唱戲倒是可以?!?
段瑤點頭:“嗯!”
“都說黑鴉擅長巫蠱之術?!背Y皺眉道,“不可掉以輕心?!?
“巫不知道,蠱卻還有西南府。”段白月咳嗽兩句,道,“別怕?!?
“那你便快些好起來?!背Y蹲在他身邊,“皮外傷也是傷,流了那么多血,好好養(yǎng)一陣子?!?
段白月點頭:“好?!?
看著兩人眼神一個擔憂一個深情,這當口即便不親,也該手牽手一道說幾句情話,于是段瑤強行將葉瑾扯了出去,生拉硬扛,力大無窮。
葉谷主:“……”
楚軍大營中,溫柳年聽趙越說了遍島上發(fā)生的事,又知西南王受了傷,便一直哭喪著臉,蹲在角落里望天。
“怎么了?”趙越捏捏他的脖頸。
“王爺受傷了。”溫柳年道,“若我再將陣法研究透徹些,說不定便能讓大家都安然而歸?!?
趙越道:“王爺只是皮外傷而已?!?
“那也是傷?!睖亓臧櫚櫛亲樱溃拔矣X得我要內疚一會兒?!?
趙越哭笑不得:“我也剛回來,你就不管我了?”
溫柳年蹲著往他身邊挪了挪,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個舒服些的姿勢。
其余兵士路過看到,都覺得莫名其妙,溫大人與趙大當家這擠做一團不不語,又是要做甚。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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