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更暢快些,我到底哪里讓你覺得憋屈了?!倍伟自孪肓讼?,“況且秦兄雖活得自在,卻也沒什么可羨慕,至少他不能用燕窩漱口?!?
楚淵道:“你也不能?!?
段白月清了清嗓子:“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銀子都拿來養(yǎng)我一個,難道不該很闊綽?四喜上回還同我說,床上地上都會灑滿珍珠?!?
楚淵道:“想得美?!?
段白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楚淵笑著躲開,兩人在床上鬧了一陣子,心情倒是都輕松不少。玩累了,段白月扯過被子裹住他,道:“睡吧?!?
“明天早些叫我起來?!背Y道,“軍中還有不少事情要忙?!?
“好,不過你信不信,明早保管不用我叫,又是自己睜眼醒?!倍伟自碌溃安挥蒙显绯?,也不知自己偷個懶?!?
楚淵將臉埋在他懷中,剛開始還想著要再聊幾句,卻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段白月在旁邊看著他,原本還有些擔心,怕白日里那猩紅的海水與魚群撕咬叛軍的場景又會喚醒他心中魔障,不過見他呼吸安穩(wěn)睡得香甜,也便放了心,揮手熄滅燭火,將人輕輕擁入自己懷中。
這一夜眾人都睡得安穩(wěn)。雖說兩軍正面交鋒的第一場戰(zhàn)役打法有些怪,但也算是贏了,而且今日看黑鴉帶出來的船隊,裝備并不像傳聞中那般精良,只要解決了海中魚群,余下來的戰(zhàn)役幾乎能稱得上是碾壓,并沒有什么好值得特別擔心——不過葉瑾除外,他幾乎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夢,最后索性干脆坐了起來,道:“我再去看看那木頭?!?
沈千楓將他抱進懷里:“你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啊?!比~瑾扯著枕頭道。
“聽我說話?!鄙蚯髯屗苛藗€舒服些的姿勢,“這楚軍上下十幾萬人,不管遇到任何麻煩,都必然有人能出面解決。或許是將軍,或許是個普通的兵士,或許用謀略,或許用家鄉(xiāng)的土辦法,所以一切你以為的阻礙,其實都不是什么大事,懂嗎?”
“可這是藥草的事。”葉瑾道。
“藥草怎么了,難不成你是這大楚軍營中唯一的大夫?”沈千楓笑笑,“大家都在想,卻只有你一人不吃不睡?!?
“那不一樣,他們是大夫,我是神醫(yī)?!比~瑾揪住他的衣領。
“是是是,你是神醫(yī)?!鄙蚯鞴∷鄚裸的肩膀,“聽話,再睡一個時辰,我到時候叫你醒來。”
葉瑾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又閉上眼睛。只是還沒等他睡過去,外頭卻傳來動靜。
“小瑾?!背Y敲門,“起了嗎?”
“有眉目了?”葉瑾瞬間從床上爬起來,披著外袍打開門,就見段白月正端著一盤包子站在欄桿邊吃。
“像是吵到你了?!背Y道,“不過是好事?!?
葉瑾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神秘萬分地問:“當真禿了?”
段白月道:“咳!”
“關于那塊船板?!背Y道,“用什么藥材泡過,如果查不出來,那便暫時不用查了?!?
葉瑾疑惑:“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翡緬國巫藥眾多,即使查出來,也未必就能找到現(xiàn)成的,更何況是用來包裹船只,定然用量極大,不太現(xiàn)實?!背Y道,“方才我們閑聊,卻無意中找出另一個方法。”
“是什么?”葉瑾問。
“在引出那怪魚前,對方先倒了數百筐釘魚下去,為的就是它們在自相殘殺時,血腥味能引來魚群?!倍伟自聦⒈P子放在一邊,“這說明一件事,那怪魚只有感受到海中的血味,才會聚集在一起發(fā)瘋爭奪。而它們會攻擊我們的戰(zhàn)船,也是因為木頭的船體被血水浸泡過后,留下了血味?!?
“所以血腥味是吸引釘魚的關鍵?”葉瑾又問。
段白月點頭:“敵方用的是什么藥物,什么木材,這些其實都不可暫時不著急。我們只要想個辦法,能去除海中的血腥味,那怪魚群自然就不用涌上搶食,我們的戰(zhàn)隊也能一路暢通。
“這個嘛……”葉瑾摸摸下巴。
“如何?”段白月問。
葉瑾拍板:“我要三天?!?
“三天就三天,不過這次不單是谷主一人,還有瑤兒。”段白月道,“他那一罐子寶貝蟲,多少也要派些用途。”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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