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藥,能治外公的病,就是有點風(fēng)險!我還有點猶豫。也怕失敗了,落埋怨?!?
楚黎川沉聲問,“如果你沒有嘗試,外公去世了,你會不會后悔?”
“當(dāng)然會后悔!外公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都怪白韻如,延誤外公的治療。”
“明知道會后悔,還猶豫什么?”
“可是……萬一外公……因為服用我堅持的藥,出現(xiàn)意外,我怕我……”恩寧死死咬著嘴唇,泛起一排雪白的牙印。
“不用藥,外公就能長命百歲了嗎?”
“黎川,你……你支持我?”
楚黎川好笑問,“我什么時候沒支持過你?”
恩寧心頭一暖,軟聲嘀咕,“我就是,就是有點害怕嘛。”
“機會往往和風(fēng)險并存!你也是為了外公好,兩個舅舅不會怪你?!?
恩寧撒嬌問,“你怎么知道,舅舅不會怪我?”
“我和他們聊了聊,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國外不回去,是因為白韻如,每次回去,都說他們是奔著遺產(chǎn)去的,各種冷嘲熱諷,搞得他們沒辦法回去!最近他們在辦手續(xù)回國,看望外公。”
恩寧和楚黎川又聊了一陣,囑咐他注意保暖,照顧好自己,忙完工作快點回來。
楚黎川噗哧笑了,“這邊現(xiàn)在是春季!注意保暖的人應(yīng)該是你!我看帝都最近的氣溫很低,又下雪了吧!不能因為外公的事,不好好照顧你自己!”
恩寧這才知道,那邊和國內(nèi)四季顛倒,帝都冬天,那邊是風(fēng)和日麗的春天。
“若我回去,發(fā)現(xiàn)你生病,看我怎么收拾你。保證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恩寧臉頰緋紅,“你又開車!討厭?!?
恩寧掛了電話,靠著窗口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大地被裹上一層素白,世界也成了一片白色。
如今舅舅那頭已經(jīng)搞定,現(xiàn)在只剩下白韻如,也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楚蔓可雙手環(huán)胸,和恩寧并肩站在窗口,一起看著窗外的銀裝素裹。
“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白韻如不給外公治病,是為了盡快拿到外公的遺產(chǎn)!如果讓外公改變遺囑,她拿不到遺產(chǎn),還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恩寧哼了一聲,“她幾次三番陷害我都沒有得逞!如果能讓我不好過,她憑什么簽同意書?”
“這就麻煩了!她不簽字,我們怎么給外公用藥?”楚蔓可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就是給錢,買白韻如同意。
“你錢多燒得慌嗎?給她,還不如給你說的貧困山區(qū)!”
楚蔓可擼了擼袖子,“你等著天氣暖和的,我一定去一次山區(qū)濟貧!做點有意義的事。”
恩寧目光怪異地看著她,“你最近怎么回事?不是要創(chuàng)業(yè),就是要做貢獻(xiàn),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不做你游戲人間的千金大小姐了?”
“人活著就要做有意義的事!不能渾渾噩噩當(dāng)廢柴,虛度時光!”
恩寧上下打量楚蔓可,實在想不通,楚蔓可怎么忽然變化這么大?
還經(jīng)常抱著手機,聊得唇角上揚。
“蔓可,你不會網(wǎng)戀了吧?”
楚蔓可有一瞬臉紅,生氣地推了恩寧一把,“誰……誰網(wǎng)戀,我才沒有!”
這時,從電梯里走出來一個戴著帽子圍巾,把臉遮得只剩一雙眼睛,鬼鬼祟祟朝著外公病房走去。
恩寧急忙奔過去,攔住那個人。
“你是誰?”
“池小姐,是我。”嚴(yán)文豪拉下圍巾,露出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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