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想接老爺子去澳大利亞養(yǎng)病,但老爺子難舍故土,說什么不肯去。
他們想回國發(fā)展,陪伴在父親身邊,白韻如卻說他們?yōu)榱死蠣斪拥倪z產(chǎn),寧可丟掉國外的高薪工作。
兩個舅舅都是做文藝工作的,都有文人的傲骨,見不得被人羞辱人品,一怒之下便只打錢,沒回來。
他們也沒想到,白韻如身為親生女兒,會私自扣下錢,不給老爺子治病。
而且許昌的人品,他們也信任,以為他們夫妻倆不會慢待老爺子。
恩寧沒說什么,兩個舅舅都疏忽了一點,許昌也會被白韻如蒙騙。
且被蒙騙多年。
恩寧不會讓白韻如繼續(xù)逍遙快活,做她的名牌大學(xué)校長,享受著眾人的尊敬。
白韻如用她的虛假面具,欺騙所有人,她就要撕碎白韻如的面具。
大舅和二舅對恩寧的態(tài)度雖然客氣,客氣之中卻帶著生分。
大舅白謹(jǐn)似乎對恩寧有成見,道謝之后,便不再理會恩寧,一直守在外公身邊照料。
二舅白詢倒是親和一些,示意了一下,和恩寧去門外說話。
白詢體態(tài)纖瘦,鬢角斑白,舉手投足都帶著文人氣息。
白家不愧是書香門第,幾個子女滿身詩書氣,文質(zhì)彬彬的。
白詢和恩寧又道了一次謝,若不是恩寧,只怕老爺子這會兒已經(jīng)辭世。
是恩寧及時給老爺子用藥,才讓老爺子的病情得以好轉(zhuǎn)。
恩寧不求感謝,她只是想代替母親為外公做點事。
雖然之前幾次見外公,他都在怨恨母親,但從這一點足以看得出來,外公很在意母親,才會那般失望憤懣。
提起母親,白詢重重嘆息一聲,沉聲道,“我們都恨你母親,若不是你母親一意孤行,先是私奔,后又嫁給一個酒鬼,你外婆不會被氣死。”
恩寧也沒想到,外婆的死和母親有關(guān)。
但她有一個疑問。
就算當(dāng)年父親死后,母親心灰意冷,神志不清,但以她的才學(xué),為何會改嫁給一個酒鬼?
她從小不止一次聽池剛抱怨,母親根本不讓池剛碰她,池剛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時不時喝多了,就要罵幾句。
而母親嫁給池剛沒多久,便投江自盡了。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以母親的性格,不會為了給他們兄妹上戶口,草草找人嫁了,還是嫁給池剛那種人渣。
恩寧愈發(fā)覺得其中有問題。
現(xiàn)在外公身邊有兩個舅舅照顧,她也能放心,讓刀疤臉繼續(xù)留在醫(yī)院,護(hù)著外公,免得白韻如又來鬧。
她則去了一趟云城,見池剛。
問清楚當(dāng)年,池剛和母親如何相識,如何結(jié)婚?
或許其中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
池剛雖然說話不清晰,但腦子還算清醒。
問起當(dāng)年的事,依舊記憶清晰,就是說出來的話不清楚,還沒有章法,語無倫次的。
“就是那個誰……她介紹的……我們認(rèn)識,結(jié)婚了。”
“誰介紹的?”恩寧問。
池剛胡亂比劃著,嘴巴一張一合,“那個誰,就那誰……嗯嗯,就是她?!?
“誰???”
池安將做好的晚餐擺在桌上,喊恩寧吃飯。
“別問了,他說話,我都聽不清。”
“有時候還經(jīng)常胡亂語,總喊保姆小秋,當(dāng)成我們母親。”
“要么認(rèn)成曹繪蓮,大發(fā)脾氣,摔東西!”
恩寧又問了幾遍,池剛也沒能說出名字,是誰介紹他和母親相親結(jié)婚。
恩寧起身,準(zhǔn)備去吃飯,池剛在她身后喊了一聲。
“你姨母?。∷榻B的……”
“你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