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摸到一根木棍,揚(yáng)起棍子砸了過去。
男人身手敏捷,一把抓住木棍一頭,手腕微一用力,木棍便從楚蔓可的手里脫離了。
楚蔓可心頭一緊,正想逃跑,赫然看見鴨舌帽下男人的臉。
“怎么是你?”
男人沒說話,丟掉手里的木棍。
楚蔓可好笑起來,笑得有一聲沒一聲的,“跟蹤我做什么?還想讓我再給你一刀嗎?”
楚蔓可步步后退,不敢靠他太近,生怕好不容易療愈好的心情,再一次跌入煉獄備受折磨。
安俊靜靜看著她,唇角緊抿,許久無。
“你怎么不說話?”楚蔓可忍住眼角酸熱,拼命握著拳頭,忍住心口傳來的鈍痛。
“說什么呢?”安俊緩聲開口,看向不遠(yuǎn)處的酒店。
“聽說,恩寧找到了?!?
楚蔓可的心情重重一沉,苦笑道,“呵呵,跟蹤我,就是想問恩寧?”
安俊沒說話,目光深沉,猶如這漫漫夜色,看不真切。
“放心吧,她毫發(fā)無損,安然無恙。”
楚蔓可轉(zhuǎn)身要走,被安俊叫住。
“還有什么事?”
安俊躊躇稍許,低聲問,“她……她還好嗎?”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沒掉一斤肉!”楚蔓可仰頭看著天空。
南城的天空總是陰沉沉的,好像隨時(shí)都要下雨。
“什么時(shí)候你對恩寧這般關(guān)心了?傷她,害她的時(shí)候,可沒見你有一丁點(diǎn)心慈手軟!”
安俊無從解釋。
雖然一切不是他本意,一直都是安伯遠(yuǎn)和安然推著他往前走,可那些事確實(shí)都是他的手筆。
“正是因?yàn)閭^她,才想彌補(bǔ)她。”安俊說。
“別在這里假仁假義!說!你又想謀劃什么?”楚蔓可雙目泛紅,帶著恨意。
安俊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面色冷靜得毫無波動(dòng)。
“我說,我沒有想謀劃什么,你信嗎?”
“我還會相信你嗎?你最好記住,你這次從我哥手里安然無恙,是恩寧幫你求情!再耍什么手段,可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恩寧舍不得動(dòng)手,我哥念及恩寧無法對你動(dòng)手,我可不會,我會一刀捅入你的心臟!”
楚蔓可語氣憎恨,通紅的眼底浮上一層水色。
安俊靜靜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
他知道,因?yàn)猷嵑?,楚蔓可已恨他入骨?
他又差點(diǎn)害死楚連江,楚蔓可恨不得他去死。
“太晚了,回去吧。”安俊說。
楚蔓可狠狠瞪了安俊一眼,轉(zhuǎn)身往酒店走。
安俊跟了幾步,被楚蔓可喝止。
“別跟著我!”
安俊便站在原地,一直目送楚蔓可進(jìn)入酒店,這才收回視線,去了不遠(yuǎn)處的一條漆黑巷子。
那里有兩個(gè)酒鬼,癱在地上呻吟,看到安俊回來,嚇得渾身發(fā)抖,雙手抱拳求饒。
“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就是……就是見那個(gè)美女長得好看,想跟上去多看幾眼,沒想對她做什么!”
安俊點(diǎn)燃一根煙,又踹了他們兩腳。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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