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是,包紅義找不到這里。
最近包紅義和她要錢,她都以出差在外為由拖延,說等她出差回去再給他。
即便包紅義那頭急得跳腳,說著急還賭債,包小婷只是故作為難地說一句。
“你每次都要現(xiàn)金,我不回去,怎么給你拿現(xiàn)金!快了,再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再等等?!?
包紅義還賭債,對方不要轉(zhuǎn)賬,只要現(xiàn)金,怕被人留下截圖做證據(jù)。
包紅義這次在外頭欠下不少錢,對方逼得緊,已經(jīng)上門找過好幾次了。
包小婷這頭遲遲不給他拿錢,包紅義狗急跳墻,直接去了天河集團找楚河。
門口的保安不認識包紅義,他又滿身酒氣,胡子拉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斷然不會放他進去。
包紅義揮著拳頭,扯著嗓子對著保安大吼。
“我可是你們集團老板的老丈人!你們敢攔我!都給老子滾開!把你們老板叫下來,親自迎接我!”
保安們從來沒見過老板的岳父,但也曉得老板娘出身不怎么高,又見眼前的人腰桿筆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像說謊,趕緊派一個人進去請示。
前臺得到消息,電話打到楚河辦公室。
楚河一聽老丈人來了,眉心不禁擰緊。
雖然蘇雅對外從不說自己的家世,但楚河知道,蘇雅沒有父母,從小是被舅舅和各家親戚養(yǎng)大。
而他們婚后,已經(jīng)去過蘇雅的老家,挨家挨戶送了重禮,謝過眾位親戚的養(yǎng)育之恩。
蘇雅的親人都很明理,沒有一個見蘇雅嫁得好,仗著兒時養(yǎng)過蘇雅謀取回報。
連楚河在鎮(zhèn)子上買的房子,都退給了楚河,只住村上,不想搬走。
他們說,蘇雅從小身世不好,如今她嫁得好,又有個疼愛她的老公,他們都很為蘇雅高興,只要楚河對蘇雅好就足夠了。
蘇雅這些年在外賺的錢,都寄回來分給親戚們,養(yǎng)育之恩已經(jīng)還清了。
如今忽然跳出來一個老丈人來公司鬧,著實讓楚河吃了一驚。
但楚河不敢懈怠。
或許是蘇雅的什么親戚也說不定。
他快步下樓見這位所謂的“老丈人”。
包紅義早就從包小婷那里見過楚河的照片。
他見楚河親自出來迎他,得意的抬起下巴,兇惡的掃了一眼攔著他路的保安。
保安們見大老板都下來了,紛紛讓開路。
楚河不認識包紅義,看著他的目光里,帶著幾分疑惑。
“你是?”
“我是你老丈人,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也對,我們沒見過面,你不認識我正常!現(xiàn)在見到了,也算認識了!”
包紅義一手叉腰,喝過酒后總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大,誰都不怕,指了指楚河,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
“你娶了我女兒,一分彩禮沒出,我也沒什么意見!”包紅義一副自己已經(jīng)很是通情達理,楚河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架勢。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自由戀愛的年輕人,都不講求彩禮一說了。但是!”
包紅義特地加重最后兩個字,話音一轉(zhuǎn),“但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不能白白嫁給你吧?我們就她一個女兒,孝敬父母是不是你們晚輩應(yīng)該做的?”
楚河一時間被包紅義霸道的語氣唬住了,微微點點頭,心下想著。
難道蘇雅說謊了?
其實她有父親,只是太不著調(diào),才沒好意思告訴他?
如果眼前這位,確實是蘇雅的父親,他確實應(yīng)該禮遇地尊著敬著。
他愛蘇雅,敬重蘇雅,自然也會愛她的家人,敬重她的家人。
當初騙婚把蘇雅騙到手,本就對不起蘇雅,不能再怠慢蘇雅的家人。
楚河心里這樣想著,禮貌地笑了笑,十分客氣地道,“您說的對,我們進去說吧!”
站在公司門口,難免不會被人看熱鬧,到時候丟的可是蘇雅的臉。
包紅義見楚河態(tài)度極好,又有禮貌,氣焰更高了,一抬手,“不用進去談!我今天來找你,只為一件事?!?
包紅義在心里略微掂量了一下,直接伸出一個巴掌,“五百萬,給我五百萬!你開這么大的公司,這么大一棟樓,五百萬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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