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一聽楚黎川審犯人的語氣,心里更委屈了。
哭聲雖然止住了,眼淚還在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俊捧著楚蔓可的臉,幫她擦拭眼淚,好像哄孩子似的輕聲細語哄著。
“不哭了哈,我們回來了,我們安全了,沒事了。都有誰欺負你告訴我,我?guī)湍闳ナ帐八麄??!?
“敢綁架你,我一定將他們抽筋扒皮給你泄憤!”
楚蔓可見安俊頂著滿是淤青的臉,還在說大話,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還是算了吧!”楚蔓可抹著眼淚,聲音悶悶的,“你也不怕被人打死?!?
“為了你死怕什么?誰敢欺負你,我就和他們拼命?!?
“行啦!不要再和我說那些哄人的話了。我對糖衣炮彈免疫!”楚蔓可最近聽了太多太多安俊的甜蜜語,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也不知安俊是不是把情話大全背下來了,每天變著花樣在她耳邊,說那些肉麻的情話。
楚蔓可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來到楚黎川面前。
大家現(xiàn)在都在酒店,楚月和鄧旭還沒到。
也沒有外人。
楚蔓可甕聲甕氣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他們都蒙著面,長得膀大腰圓的!不過從眼睛看,不是亞洲人!大概五六個,上來就把我圍了!”
楚蔓可的描述和曾經(jīng)綁架艾瑞兒的匪徒,十分相似。
看來是一伙人!
正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他們沒有名字,卻掌控著很多黑惡勢力,做盡壞事,利用黑色利益鏈大肆斂財。
又和很多財閥大佬利益息息相關(guān)。
楚黎川還沒退伍時,便接過鏟除這個組織的任務(wù),可惜想要一次性鏟除幾乎不可能。
這一次一定連根拔除,讓那個組織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楚蔓可來新加坡是臨時起意,那群人又是如何知曉,在機場直接劫人?
難道在他身邊還有他們的人?
楚黎川的眉心深深擰著,目光深邃,聲音森冷,“他們把你帶去了哪?”
楚蔓可扶著額頭,努力回想,“當(dāng)時我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見,他們還用了迷香,暈暈乎乎的!但感覺不太遠,就在機場附近,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吧!因為我被他們帶下車的時候,聽見鐘樓敲鐘的聲音,四聲,應(yīng)該是下午四點!我三點到的機場,從機場出來也要十多分鐘的樣子。”
“那個地方很恐怖!又陰暗又潮濕,到處都是霉味,還有血腥味!腐臭味!”
接著,楚蔓可又道,“我還聽見有人痛苦的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的不真切!他們把我關(guān)在相對安靜一些的地方!但我覺得里面應(yīng)該有很多人!”
“應(yīng)該是隔開的,聲音不清晰!”
楚蔓可想到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胃里直犯惡心,捂著心口,隱忍著繼續(xù)道。
“我隱約聽見他們說,要把我處理掉,報仇,立功之類!還說我是楚家人!他們的英語不標準,我只能聽懂大概。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窗盐曳帕耍【秃芡蝗坏陌盐曳帕?,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那里!”
“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他們把我關(guān)在一個鐵籠子里,應(yīng)該是鐵籠子!我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像個籠子!”
楚蔓可搖了搖頭,試圖想起更多。
她當(dāng)時嚇離魂了,大腦一片空白,又中了迷藥,記憶斷斷續(xù)續(xù)。
“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一天一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