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都被搗毀了,江濤唯一的作用不過就是人證之一。
蔡院長別看是個女人,嘴巴同樣硬的很。
她一輩子未婚,無兒無女,孤苦伶仃,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投放在孤兒院。
這樣的人,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極富愛心,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慈善事業(yè)。
可她卻背道而馳,把孤兒院的孩子當成牲口一樣販賣。
楚黎川仔細調(diào)查過蔡院長,無親無友,無牽無掛,這些年和神秘組織合作賺取的錢財,也沒有消費在自己身上,住的房子是租的,車子是幾萬塊的二手車,穿衣也不講究品牌。
可以說相當節(jié)儉。
而她如此節(jié)約,她卻把所有的錢幾乎全部以匿名的方式捐給了數(shù)家孤兒院,幫助了不少孩子。
如此矛盾的做法,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牟利,是因為愛錢。
可蔡院長若真愛錢的話,為何又把所有錢捐出去?
為自己恕罪嗎?
從她開始為惡,她身上的罪孽便已洗不清了。
這就好比,一邊念佛,一邊殺人,有何區(qū)別?
楚黎川在回來之前就問過蔡院長原因,還有那個少主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蔡院長一直閉著眼睛,一副一心求死的樣子,什么都不肯說。
在飛機上,榮老師給蔡院長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來到密室,看到嚴防死守的銅墻鐵壁,還有路過的刑具房,那里面各種各樣閃著寒芒的刑具,讓榮老師心驚肉跳。
榮老師知道楚黎川是一位不好招惹的大人物,但沒想到他會在自己家里設(shè)立動用私刑的場所。
愈發(fā)覺得這位亦正亦邪的男人可怕至極。
蔡院長一進門,就被人固定在一把鐵制的椅子上。
身上上了鎖,雖然不至于像江濤當初那樣動彈不得,但蔡院長想做傷害自己的事,也是做不到的。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人擺弄,全程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已經(jīng)兩天兩夜水米未進,不是楚黎川不許她吃喝,而是她不肯吃,她想絕食把自己餓死。
榮老師見蔡院長唇瓣干裂,已經(jīng)起皮,要了一瓶水,蹲在蔡院長身邊,勸她喝點水。
蔡院長閉著眼,一動不動,唇瓣緊緊閉著。
“蔡院長,你又是何必呢?身體是你自己的!我不管你做過什么,我還是愿意相信你的初心是善良的!這些年,你幫助過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你對他們展現(xiàn)的笑容那么真摯,我不相信你對他們沒有一丁點關(guān)愛,完全偽善!”
“你應(yīng)該是有什么苦衷吧?說出來,我相信楚先生不是不分善惡是非之人,我們都會幫你!”
榮老師這些話,不知說了多少遍,蔡院長依舊無動于衷,一副老態(tài)龍鐘入定的樣子。
周正的暴脾氣一點都忍不了了,搶過榮老師手里的水瓶,直接掰開蔡院長的嘴往里灌。
不然真渴死餓死,他們千里迢迢把她帶回來,可不是為了要一具尸體。
水雖然灌進去了,蔡院長卻不肯咽下去,水沿著她的唇角汩汩往下淌,淋濕了蔡院長的衣襟,濕答答一片。
“蔡院長!”榮老師見蔡院長一心求死,眼淚涌了出來,搖晃著蔡院長的腿,“你就喝一口吧!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想贖罪,不是你救了多少孩子就能贖干凈的!把幕后的人供出來,不讓更多無辜的孩子受迫害,才是真正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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