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嗚嗚嗚,爺爺……”
楚山跪在地上,砰砰砰磕頭,哭得滿臉淚痕。
楚河的注意力都在默默關(guān)注鄧旭,見鄧旭帶著楚月和孩子們要走,拉著蘇雅也準(zhǔn)備走了。
楚山想哭,就讓他哭吧。
爺爺活著的時候,楚山對爺爺?shù)母星楸惚人麑敔斏睢?
楚河倒不是不喜歡爺爺,他挺喜歡爺爺?shù)摹?
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爺爺幫過他很多,還將很多經(jīng)商之道傳授給他,私底下幫他安排人脈。
他也怨恨過爺爺,爺爺對他們兄弟不是沒有感情,總是用家規(guī)壓人,他覺得爺爺太迂腐。
其實(shí)說白了,爺爺就是偏心楚黎川。
也難怪楚爺爺偏心,楚黎川從小養(yǎng)在爺爺身邊,親自教導(dǎo),楚黎川又年幼喪母,每個家庭里總是有得寵的孩子。
之前楚河不能接受,現(xiàn)在也接受了,釋然了。
但他不會像楚河那樣,將心底里的情緒外放。
他小心扶著蘇雅,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鄧旭和楚月走在前面,楚河跟在后面,鄧旭加快腳步,他就加快。
鄧旭放慢,他也放慢。
蘇雅不明其意,一手扶著肚子,小聲問楚河,“你在跟蹤他嗎?”
蘇雅雖然一孕傻三年,但還沒傻得那么徹底。
楚河彎唇一笑,和老婆說話聲線總是溫柔的,“哪有!他們走在前面,他們走得慢,我們走的快,豈不是撞到一起了?”
蘇雅覺得楚河說的很有道理,也確實(shí)是這么回事,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不對勁,很不對勁。
剛剛在墓地,她就發(fā)現(xiàn)楚河總是時不時看向鄧旭,那眼神不像是普通的觀望,而是……
監(jiān)視。
蘇雅雖然懷孕了,腦子變笨了,總是被楚河忽悠,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但她刻在骨子里的敏銳還在。
楚河不對勁,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可楚河不說實(shí)話,遮遮掩掩的,讓蘇雅愈發(fā)懷疑。
“鄧旭難道和boss調(diào)查的事有關(guān)?”蘇雅沉聲問。
楚河心頭一緊。
他沒想到蘇雅猜的這么準(zhǔn),彎唇一笑,“什么跟什么?你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都說孕中多思,變化的激素會讓女人變得焦慮,性情大變,總是天馬行空,果然是這樣?!?
蘇雅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難道她猜錯了?
或許是吧!
她最近確實(shí)愛胡思亂想。
到了山下,鄧旭回頭對楚河輕盈一笑,打個招呼,就要上車。
楚河讓蘇雅先上車,他走向鄧旭。
“這么著急走!按輩分,我也要叫你一聲小姑夫!”楚河低頭看向車內(nèi)的楚月,“我這么說沒問題吧!就是不知道小姑姑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侄子?!?
楚月有些窘迫,抿著唇角沒說話。
楚月自從知道楚河的存在,她還是個小孩子,還和楚連江大吵一架,說他婚內(nèi)出軌,道德敗壞,是大渣男。
曾經(jīng)有一次在街上,她遇見了帶著兩個孩子逛街的苗亞杰。
苗亞杰推了兩個孩子一把,讓他們叫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