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致幻藥,我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嚴文豪正在上班,穿著潔白的白大褂,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卻不敢用正眼看楚黎川。
一會看看左邊,一會看看右邊,要么擺弄一下胸牌。
楚黎川低笑一聲,“有些事,你瞞得住別人,瞞不住我!我不想明說,你也不用和我打太極!用錢買也好,你開個條件也行?!?
“時間緊迫,你最好現(xiàn)在就考慮清楚!”
楚黎川胸有成竹,嚴文豪一定會把藥給他。
只不過是嚴文豪不敢正視那件事,想埋在心底成為永久的秘密,隨著時間麻痹自己逐漸遺忘。
嚴文豪之前在國外搞藥物研究。
是這方面的天才。
若不是有嚴文豪的救命藥,恩寧的外公不會活到現(xiàn)在。
嚴文豪若能一直在這方面發(fā)展,一定有極高的造詣。
可自從慕雨去世后,嚴文豪便執(zhí)意留在醫(yī)院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小醫(yī)生,國內(nèi)最好的藥物研究所高薪誠聘,他都拒了。
很多人不明白,嚴文豪為何放棄前程錦繡的事業(yè),斂盡鋒芒屈居醫(yī)院做一名小醫(yī)生。
楚黎川大概理解嚴文豪的心情,入醫(yī)學院的學生都會宣誓,一輩子治病救人,醫(yī)生眼中一視同仁,不分善惡。
可嚴文豪利用自己研制救人性命的藥,最后卻用來害人,違逆了初心。
嚴文豪是不會承認的,也不會給楚黎川那種藥。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那件事他沒有做過。
日后每天日行一善,所犯下的罪惡早晚能贖清。
楚黎川手里有致幻類型的藥物,但如嚴文豪那種出現(xiàn)恐怖幻覺,能把人逼得自殺,且尸檢也查不出端倪,他沒有這么高端的藥。
“你是為了至親至愛之人,我也同樣!大家心照不宣!我不會泄露出去半個字!”楚黎川逼近嚴文豪,周身散發(fā)出的磅礴氣勢,讓嚴文豪下意識倒退好幾步。
“我……”
嚴文豪張了張嘴,低頭看著腳尖,“我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你!那和幫兇有什么區(qū)別?我不會做害人的事?!?
“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誰規(guī)定,用自己的方式除惡就是壞人?而不是行善?”
嚴文豪偏開頭,“別想給我洗腦!”
“好了嚴醫(yī)生,趁著我還有耐心和你好好說話!否則我不介意,去找薛清!當初薛清可沒少幫慕雨做事!”
“你找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嚴文豪神色一繃,明顯緊張了。
楚黎川微挑眉梢,語氣玩味,“她當真不知道?我可不信!沒有她的功勞,事情會做的那么成功?”
嚴文豪緊抿的唇角抽了抽,警告地盯著楚黎川,“不許找我老婆!”
自從慕雨死了之后,薛清調(diào)整了好長時間才逐漸好起來。
大家都說報仇雪恨,以解心頭之恨,心里十分痛快,其實不是。
良知會不斷譴責你,不住對你說,你害死了一條人命,午夜夢回都睡不安生。
需要足夠強大的內(nèi)心,強大的定力,和足夠的狠心才能擺脫道德上的譴責。
如果楚黎川去找薛清,又把那件事提起來,薛清又該惶惶不能終日了。
楚黎川是心狠之人,且他殺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什么良心譴責,什么心里不安,有仇不報,他才會寢食難安。
嚴文豪經(jīng)過一番復雜的心里掙扎,最終還是答應了。
“需要三天的時間。”
那種藥,需要在一種藥物上進行修改配方,制作方法很復雜。
那原本是抗癌藥物,其中一種成分加大劑量就會致幻,且代謝比較快,查不出來。
“希望你不是用來做壞事!”嚴文豪盯著楚黎川,似要將楚黎川的心思看透。
可惜,楚黎川的心思,沒人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