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揚走到陳立果的面前,低下頭看著他養(yǎng)了幾十年的寶貝。即便是在他和陳立果關(guān)系最冷淡的幾年里,他都不曾放棄過對陳立果的看護――亦或者可以叫做監(jiān)視。
陸之揚的控制欲讓他不愿意自己的生活中出現(xiàn)任何的變數(shù)。因此當他發(fā)現(xiàn)陳立果不是他的兒子,這個變數(shù)時,陸之揚不可抑制的失控了。
他遷怒于陳立果,對待這個孩子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下來。這對于陳立果來說或許并不公平,可世界上哪有完全公平的事呢。
陸之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要感謝程準的,因為若是沒有程準,他不會發(fā)現(xiàn)陳立果還是他生命中的另外一個變數(shù)――一個少見的,讓他感到驚喜的變數(shù)。
若論年齡,陳立果已經(jīng)算不得少年了,身上已經(jīng)開始有成熟男人的影子。
然而他在陸之揚的面前,依舊顯得那么脆弱,陸之揚甚至覺得自己能輕易的掌控陳立果的生命。
他的寶貝被他照顧的太好,也因此輕易的可以被采擷。
陳立果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背部靠到沙發(fā),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退無可退。
陸之揚著迷的看著他,他伸出手指慢慢的撫摸著陳立果臉部的輪廓,劃過他驚恐的眼睛,緊緊抿起的嘴唇,和緊繃的頸項。
陸之揚說:“陸嘉樹,我想要你?!彼穆曇舻统炼挥写判?,說著這般動人的情話。若是讓平常女生聽了,或許會非常心動。
可這句話卻好像只讓面前的人感到恐慌,他的眼眶又紅了,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陸之揚說:“陸嘉樹,不要怕我。”
“陸之揚――”陸嘉樹的淚水一下子掉落下來,他并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奇怪,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該給出何種反應(yīng)。
陸之揚垂了頭,吻上了陸嘉樹的唇。
小孩兒的嘴唇有點涼涼的,但是很軟,吻上去的感覺很棒。
陸嘉樹又開始掙扎。
陸之揚的動作卻是強硬的,不容拒絕的,他說:“嘉樹,聽話?!?
陸嘉樹嗚咽著,像一只絕望的小獸。
陸之揚在這一刻,心中居然在慶幸――這個寶貝還好不是他的兒子,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沒有血緣關(guān)系,那就會少了背丨德感。做起事來,更加無所顧忌。
陸之揚本來可以在沙發(fā)上要了陸嘉樹的,但他憐惜陸嘉樹是第一次,所以還是將他抱起,到了臥室里。
臥室里的床頭柜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所有東西,陸嘉樹哭了起來,委屈極了。
陸之揚低低嘆息,這孩子從小到大都喜歡哭,一哭起來,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但是這次卻不行,因為陸之揚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陸嘉樹徹徹底底的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陸嘉樹最終沒能逃掉。
他躺在床上,靈魂已經(jīng)從身體里飛出,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卻已不再求饒。
陸之揚全程都是溫柔且不容拒絕的。
他親吻著陸嘉樹,然后慢慢的占有了他。
兩人到達了生命的大和諧。
最后陸嘉樹在陸之揚的懷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陳立果醒了,他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系統(tǒng)打招呼:“統(tǒng)兒,早啊?!?
系統(tǒng):“……”他念了一宿的經(jīng)。
陳立果說:“新的早晨,新的一天,新的未來在呼喚我。”
系統(tǒng)咬著牙齒,冷冷道:“你夠了沒?!?
陳立果紅著臉說:“啊,不夠,人家還要?!?
系統(tǒng):“……”好煩。
然后陳立果開始對系統(tǒng)進行慘無人道的摧殘,并且細數(shù)陸之揚活好的三十二個表現(xiàn)。
系統(tǒng)心想這垃圾宿主,遲早要完。
陳立果數(shù)完后,還對系統(tǒng)說了句:“以后我給你介紹男朋友!”
系統(tǒng)說:“我就是一串數(shù)據(jù)你要怎么給我介紹男朋友??”
陳立果很體貼的說:“數(shù)據(jù)也分0和1啊?!?
系統(tǒng):“………………”居然無法反駁???
不過系統(tǒng)早就對陳立果的無恥程度有了清楚的認知,所以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情緒,警告陳立果快點完成任務(wù)。
陳立果問,離袁安歌的車禍還有多久。
系統(tǒng)說還有一年多。
陳立果眨著他無辜的眼睛,道:“好吧,好吧,你都這么要求我了,我就只能善解人意一點了?!?
一年時間完全夠了。
陸之揚洗澡完回來就看到陳立果躺在床上發(fā)呆。
他說:“醒了?”
陳立果渾身抖了一下,似乎被陸之揚這句醒了嚇的不輕。
陸之揚說:“多睡會兒吧,我給你請假了?!?
陳立果不去看陸之揚的臉,把自己的頭埋入了被褥中。
陸之揚看著他這逃避的樣子,意外的覺得可愛,他走過去,把陳立果從被子里揪出來,把他嘴唇吻的緋紅,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陳立果。
陳立果此時渾身上下都是曖昧的痕跡,他未經(jīng)丨人丨事的身體無比敏感,只是一個吻,就讓他渾身抖的厲害。
陸之揚想起了昨日陳立果對著他哭著求饒的模樣,他的眸色暗了暗,笑道:“囝囝還想要?”
陳立果啞著嗓子拒絕:“不、不要了?!?
陸之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立果不再去看陸之揚。
陸之揚說:“你休息吧,我給你做點吃的,想吃什么?”
陳立果隨便點了粥,陸之揚聽后點點頭,出去了。
陳立果繼續(x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二十分鐘后,陸之揚端了粥走了進來,他看著陳立果又要睡著的模樣,還是將他叫了起來。
陳立果開始乖乖的喝粥。
陸之揚摸著他的頭發(fā),輕輕道:“嘉樹,我想和你脫離父子關(guān)系?!?
陳立果的動作頓住,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他說:“你說什么?”
陸之揚重復了一遍:“我想和你脫離父子關(guān)系?!?
陳立果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說:“不……”
陸之揚說:“嗯,準確的說,是我想和你變一種關(guān)系?!睆母肛幼兂汕閭H。
然而讓陸之揚沒想到的是,陳立果對他提出的這種想法反應(yīng)極大,他直接砸了粥碗,尖聲叫道:“不要??!我不要??!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陸之揚有些驚訝,他急忙抱住了陳立果,低聲安慰:“嘉樹,嘉樹,你冷靜一點,我怎么會不要你?!?
陳立果說:“你要上我,我讓你上了啊,你為什么還不要我?為什么還要和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陸之揚苦笑,他其實是想給陳立果一個更名正順的位置,只是看來陳立果是不想要的,反應(yīng)還這么大,他也只好暫時放棄。
陳立果怎么可能同意!叫爸爸多帶感!就這么放棄了多可惜!陳立果:“我決不放棄,每一次叫你爸爸的權(quán)力?!?
系統(tǒng):“……”反手就是一個煤氣罐。
陸之揚說:“乖,乖,你不想要,我就不逼你。”
陳立果心中冷笑,哼,昨天晚上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陸之揚安撫著陳立果的情緒,直到看到陳立果又有些困倦的閉上了眼,才松了手由他去睡了。
陳立果在陸之揚的幫助下成功的逃了課,在床上當了一天尸體。
第二天,陳立果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學校。
陸之揚把他送到校門口的時候,還給他一個kiss,陳立果被他親的整張臉都漲紅了,哆嗦著半晌沒說出話來。
陸之揚見了心情很好,叫他去吧。
陳立果這才起身離開,陸之揚卻從他連滾帶爬的背影里看出幾分狼狽的味道,他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回到寢室后,陳立果的室友問他昨天怎么沒來上課。
陳立果說他身體不舒服。
室友眼神懷疑的在陳立果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他說:“陸嘉樹,你說實話,你昨天晚上去哪里浪了?!?
陳立果一臉正直的反駁室友,說他根本不是那種人。
哪知室友卻伸出手指在陳立果的脖子上點了一下,他說:“你不是這種人怎么會有這種印子?”
陳立果溜進廁所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頸子上一個十分醒目的位置,印著一個明顯的牙印,他:“……”陸之揚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室友說:“嘖嘖嘖,陸嘉樹,沒看出來啊,你居然背著我干這種事情。”
陳立果眨眨眼睛:“不然呢,當著你干?”
室友:“……”
陳立果說:“走吧,不是要上課了么?!彼贸鰟?chuàng)口貼,將那個印子貼了起來。
室友唉聲嘆氣,說自己也要找個女朋友去過二人世界,不然單身狗天天被陳立果虐。
陳立果表面上帶著淡笑,心中卻是一片哀戚,呵,他的室友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他心中的隱痛,不明白他在這背德的感情中到底掙扎的有多么痛苦――才怪,事實上陳立果表里合一,真的是賊高興。
到了教室,陳立果坐在一群孩子中間,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幾歲。
他和樂之桃分手的事情目前就他們兩人知道――哦,還有個陸之揚,陳立果實在是不敢想要是他還瞞著陸之揚會被折騰的有多慘。
樂之桃坐在陳立果身邊,笑瞇瞇的看著他,道:“咦,昨天去哪里浪啦?”
陳立果:“……”他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么,為什么每個人都看出來了。
樂之桃一開始也是開玩笑說的,但是她十分敏銳的察覺了陳立果氣質(zhì)上的變化,眉頭一皺,道:“你不會真出去浪了吧?!?
陳立果瞅了樂之桃一眼,低低道:“別胡說?!比欢纳ぷ舆€是啞的。
樂之桃:“……你這嗓子?!?
陳立果干咳一聲。
哪知樂之桃下一句話就是:“我都聽硬了。”
陳立果:“……”他對這個女孩是相當?shù)姆狻?
樂之桃說:“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陳立果有點無奈,他說:“你夠了啊。”
樂之桃道:“我不夠,我還要。”
陳立果:“……”
樂之桃小聲的嘆了口氣,她手撐著下巴,有點不甘心的說:“我要是男的,隨便怎么樣都要追到你,然后把你上了。”
陳立果此時突然能明白系統(tǒng)對他無語時的感受了,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了對系統(tǒng)的無限憐惜。
樂之桃道:“哎,你怎么不反駁我呀?”
陳立果心想你太強了,我真的沒法反駁你。
好在這時候上課鈴聲突然響起,兩人結(jié)束了對話。
課上,陳立果對系統(tǒng)表示了深深的歉意,并且向系統(tǒng)承諾,他以后一定好好的對他。
系統(tǒng)全當陳立果在放屁――上個世界,上上個世界,系統(tǒng)已經(jīng)記不清楚陳立果這個大屁丨眼子和他承諾過多少次了。
如果說男人在床上的承諾,只能當笑話聽聽。那陳立果大概隨時隨地都在上床,而系統(tǒng)就是那個被欺騙的可憐女人。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系統(tǒng)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會被騙了。
陸之揚和陳立果有了第一次,就很快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陸之揚逼著陳立果回家,然后再釀釀醬醬。
陳立果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要不是怕崩人設(shè)他真是恨不得天天去浪。
系統(tǒng)在此期間已經(jīng)熟讀各種經(jīng)書,離坐化只有一步之遙。
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陳立果爽的不能呼吸的日子還是到了盡頭。
因為李瑤瑤不知怎么的,居然知道了陸之揚知道陳立果不是他兒子的事情。
時隔許多年,李瑤瑤再次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了正在讀大學的陳立果。
陳立果被李瑤瑤堵在學校門口時,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你還會來干啥?
李瑤瑤看著陳立果,眼圈立馬紅了,叫了聲:“囝囝。”
陳立果看著李瑤瑤,總算明白自己愛哭的毛病是遺傳的誰的了,他說:“你來干什么?”
李瑤瑤哭道:“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陳立果說:“我過的很好?!?
李瑤瑤卻道:“那你幫幫媽媽吧……”
陳立果:“……”不,其實我過得可慘了,天天被沒人性的爹欺負。
李瑤瑤見陳立果不答,眼淚流的更厲害,她說:“幫幫媽媽,媽媽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媽媽只有你了?!?
陳立果見周圍的人開始注意他們二人,只好道:“別在這里,我們換個地方說?!?
李瑤瑤一口應(yīng)下,立刻和陳立果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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