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專案組和警方的伎倆?!?
孔子雄像是一眼看穿這一起事故,冷哼一聲:“他們真是越來越?jīng)]底線了,這樣的把戲都擺上臺?”
“而且他們所為相當(dāng)幼稚,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江太保?太異想天開了。”
他手指一敲桌子:“就讓他呆兩天,四十八小時后,他們再不放人,我們就全面施壓?!?
郭景丹馬上點(diǎn)頭:“明白?!?
她神情猶豫一下,補(bǔ)充上一句:“孔少,其實(shí)有個小道消息,這一起事故,是沈天媚唆使人做的?!?
“目的就是多留江太保幾天,她再努力一點(diǎn)尋找那個袁東郎丟失的記憶棒,然后把江太保定罪。”
郭景丹臉色有些陰沉:“江子豪對此事很是惱怒,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我就猜到是她搗亂。”
孔子雄神情忽然柔和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溫柔:“也只有這個妖女才能想出這種法子?!?
“不愧是我一直喜歡的女人啊,不僅有股子不服輸?shù)木?,還腦子靈活懂得應(yīng)對之策?!?
“將來我把她收了,一定會成為我最大助力,你告訴江子豪,可以打擊沈天媚,但不能要她的命。”
郭景丹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
厲老鬼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閉嘴。
孔子雄又冒出一句:“對了,那個記憶棒,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嗎?”
“沒有?!?
郭景丹低聲一句:“袁東郎一口咬定那個水晶球,在明江醫(yī)院槍案時掉在了現(xiàn)場?!?
“可是江太保的人找了很久,還問過很多人都沒有半點(diǎn)線索。”
她的眼里有一絲遺憾:“警方也在全力尋找,但幾個月下來,一樣一無所獲。”
“我估計它要么已經(jīng)毀掉,要么被不相關(guān)的人撿走。”
她寬慰著孔子雄:“孔少,我們不用糾纏這一點(diǎn)……”
“你懂什么?”
孔子雄神情一冷,毫不客氣喝道:“一天沒找到記憶棒,或者確認(rèn)它毀掉,它就始終是定時炸彈?!?
“想一想,我們?nèi)σ愿皳瞥鼋?,付出一大堆人力精力,然后記憶棒冒出來讓我們功虧一簣。?
他冷哼一聲:“搞不好還會扯我們下水,到時我們損失多大?”
“而且這也是我跟沈天媚的較量,如果我不在江太保一案壓服她,她又怎么向我臣服?”
他聲音忽地一沉:“怎么心甘情愿做我女人?”
郭景丹低下頭:“明白?!?
“去吧,把事情處理好。”
孔子雄揮揮手:“這次不能再有意外了?!?
郭景丹再度鞠躬:“孔少放心,一定安排妥當(dāng)?!?
接著,她又匯報了一些事情,然后就鉆入車?yán)镫x開孔家花園,開出百余米后,她落下了車窗:
“妖女,迷惑孔少,我弄死你?!?
郭景丹咬牙切齒:“哪怕我被孔少殺了,也絕不讓你活著入孔家,更不會讓你做孔少的女人?!?
隨后,她拿起了手機(jī),給江子豪發(fā)了一條消息:沈天媚,死!
很快,手機(jī)傳來江子豪的回應(yīng),只有一個字:好!
看到這個字,郭景丹呼出一口長氣,整個人精神好多了。
這時,必經(jīng)路上的側(cè)方,五百米外的天臺,一個瞄準(zhǔn)鏡悄然鎖定了郭景丹的身子。
瞄準(zhǔn)鏡上的十字準(zhǔn)星緩緩移動著,最后定位在郭景丹那光亮、明潔的雙目之間。
車子拐彎,速度變慢。
從明江上吹過來的風(fēng)有點(diǎn)猛烈,帶著水草和潮濕的氣息,郭景丹的衣衫領(lǐng)子,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她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幻想著沈天媚死去的場景:“沈天媚,你活不了幾天了。”
就在這時,郭景丹仿佛有所發(fā)現(xiàn)似的,她猛地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側(cè)方。
“撲!”
也就這么一望,隨著帶有消音器的狙擊槍發(fā)出的響聲,郭景丹的頭顱如受重?fù)粝蚝笠谎觥?
一朵凄美的血花,在郭景丹的額頭猛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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