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咳嗽一聲:“去叫醫(yī)生過來給我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心臟病又犯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身體有狀況,很可能是這兩天沒怎么睡好,讓各種老毛病冒了出來,
金鎮(zhèn)岳本來不想見醫(yī)生這么晦氣,但出于身體考慮,還是讓王金鑫去安排。
王金鑫畢恭畢敬回道:“好,我馬上去安排,金先生,我扶你先去床上躺一會吧?!?
他很快把金鎮(zhèn)岳扶進臥室休息,為了讓金鎮(zhèn)岳睡得安穩(wěn)一點,他還把傭人和護衛(wèi)全部支開到前院……
“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鎮(zhèn)岳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摸了一把,是液體。
但這液體,帶著一抹藥水氣息。
金鎮(zhèn)岳努力睜開眼睛,把目光從手上移向側邊,正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拿著針筒在調試。
針尖上的液體,在燈光中激射,隨后落下,飄飛……
原來是醫(yī)生!
金鎮(zhèn)岳心里一松,同時惱怒王金鑫做事不靠譜,怎么讓醫(yī)生打擾自己睡覺?要看病也該等他醒來。
“你——”
金鎮(zhèn)岳正要喝罵一句,卻忽然眼睛瞪大如銅鑼,他認出了這個醫(yī)生是誰:
富員外!
他想要喊叫卻發(fā)現無法連串發(fā)音,整個嗓子火辣辣的難受,想要掙扎起來卻沒有足夠力氣支撐……
“金先生,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富員外笑著伸手拍拍他的胸膛,隨后聲音輕緩而出:“老朋友了,這次送你上路,我親自來?!?
他把針筒靠近金鎮(zhèn)岳的心臟:“我研發(fā)的新藥,名字叫冬眠,遲緩心臟跳動,可以讓人假死三天。”
“三天后,再注射解藥春曉,人就會活過來?!?
“不過,我這次沒有帶解藥,事實上,你也用不上解藥?!?
富員外笑容很是陰森:“你死三天,你的家人哪會不把你埋掉?”
金鎮(zhèn)岳臉色巨變,眼里還有一絲恐懼,這是要活埋自己了,他咿咿呀呀:“你——”
“我這人,睚眥必報?!?
富員外笑了一下,目光多了一絲陰沉:“你跟屠人妖交易,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能留你?!?
“你不跟屠人妖聯手對付我,我今晚哪會過來送你一程?怎么說,咱們也是有點交情的。”
他溫潤儒雅的像是一個醫(yī)生:“今日這局面,是你自食其果,真不能怪我。”
“富員外,我待你不薄……”
金鎮(zhèn)岳艱難擠出一句:“當初如不是我指引,你到現在也就是一個賣藥的,哪有現在的風光?”
字眼模糊,而且很沙啞,但富員外還是聽得清楚。
“指引?”
富員外嘴角勾起一絲戲謔:“你太高看自己了?!?
“何況十幾年前,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誘惑,讓我墜入毒品這個骯臟世界,我還是華藥研發(fā)主任?!?
他的臉上有一絲留戀:“還是一個除暴安良的警察……也許沒有百億身家,但至少活得安寧。”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當然,我也沒有因為那樣恨你,我清楚是自己不爭氣,不能怪你,不然你哪里能活到今天?”
富員外淡淡出聲:“今晚殺你,純粹是你跟屠人妖聯手,要我的命,要我兄弟的命,我不能留你?!?
金鎮(zhèn)岳低喝一句:“王……金鑫……”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現在任人宰割,無人發(fā)現,無人援手,一定是被人出賣。
“他會很好的,會給你一個風光葬禮?!?
富員外用手指按了按金鎮(zhèn)岳肌膚,隨后把針尖刺入金鎮(zhèn)岳心臟:“一路走好?!?
針水,在金鎮(zhèn)岳的視野中,一點點流入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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