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靠在椅子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青春學(xué)子,燈光璀璨,還有歡聲笑語,很溫馨的感覺。
“之所以不勸你,是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勸告是沒有意義的,只有自己想開才有真正價值?!?
“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什么事,也不會刻意去窺探你心理,但我愿意陪你走一段路,哪怕只有今晚?!?
他向草原青年綻放一個真摯笑容:“這樣,你的酒才不會越喝越冷。”
草原青年身軀一震,目光很是復(fù)雜看著葉天龍,隨后那份警惕和戒備,如潮水一樣悄悄退去。
他忽然感覺到,握著的酒瓶,好像有了一絲溫度。
“我叫哲華,很高興認(rèn)識你?!?
草原青年咳嗽一聲,跟葉天龍一碰酒瓶:“來,為你有過的黑暗日子干杯?!?
“葉天龍!”
葉天龍也報出名字,隨后跟哲華重重碰杯:“為你還在失意干杯?!?
對視的兩人忽然哈哈大笑,隨后一口喝完瓶子中的啤酒,整個人因此輕松不少。
“你是來深城旅游,還是來工作?”
哲華輕聲開口:“如果是旅游的話,我建議你早點離開,如果是來工作的話,最好換一個城市?!?
“你剛才抱打不平,我很感激,但還是要提醒你,你招惹麻煩了。”
他向葉天龍解釋:“被你噴火男的,看著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讓他這么狼狽,他一定會對付你的?!?
“我走容易,只是我跑掉了,你怎么辦?”
葉天龍看著哲華問道:“看你樣子好像是學(xué)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如果那女人真是你口中的‘花如雨’,那么她也會知道你的情況,董戈裘很可能會來學(xué)校堵你?!?
他又打開一瓶酒:“你會很麻煩的?!?
“我就是一個廢物,踩著不會有成就感。”
哲華笑著告訴葉天龍:“他們找到我也就踹幾下,不會傷害我的?!?
“再說了,這里是民族大學(xué)校區(qū),什么勢力都不敢隨便斗毆,只要我不出去,就不會有問題?!?
葉天龍笑笑沒有說話,他心里知道,事情不會如哲華說的輕描淡寫。
“那女人……她雖然不承認(rèn)是‘花如雨’,但她的確是騙了我三百萬、還讓我替她坐牢的人。”
哲華似乎不想葉天龍揪心自己下場,所以話鋒一轉(zhuǎn)說起自己故事:“我在酒吧真的沒有認(rèn)錯人。”
“三個月前,她說她表姐結(jié)婚要買房子,只差三百萬了,還說三個月內(nèi)一定還給我?!?
“于是我就把我的全部積蓄給她了?!?
他是付出過感情的:“我是第一次戀愛,我真的愛她,真的想過結(jié)婚,攜手一起過日子?!?
“兩個半月前,我跟她在酒吧時,被警方臨檢發(fā)現(xiàn)包里有搖頭丸,不多,但夠定罪?!?
“她說不是她的,是被人陷害,她害怕無法畢業(yè),于是我替她扛了,還進(jìn)去坐了一個多月。”
“再出來的時候,她就跟我失聯(lián)了,還卷走了我們所剩不多的錢財,包括我父母那條血淚石珠?!?
哲華握著酒瓶的手變緊:“那可是無價之寶,這無價……不僅僅是它的價值,還有它的紀(jì)念意義?!?
他的眼里有著一抹苦楚:“我發(fā)了瘋一樣找她,但所有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都找不到人?!?
“我很難過,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驕傲,對不起死去的母親?!?
“于是我天天去酒吧酗酒,希望可以麻痹自己,也希望能堵住她問個明白?!?
“今晚之前,我還心存僥幸,期待著她給予一個合理解釋,比如替我保管,比如擔(dān)心警方糾纏……”
“誰知,她卻已經(jīng)訂婚了,還不認(rèn)識我,還不認(rèn)識我……”
說到這里,他又咕嚕嚕喝完一瓶酒:“而且她跟當(dāng)時的清純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是她變了……”
“還是……本質(zhì)一直如此!”
那一年,是誰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守護(hù)高燒的他?又是誰戴著街邊買來的十元戒指說著我很喜歡?
童話的過去,殘酷的現(xiàn)今,想要鼓起勇氣,卻不知道是哭著要你愛我,還是哭著讓你離開?
哲華眼神迷離,伸手抓了抓幻影,隨后就‘哐當(dāng)’一聲倒在桌上,這一次,他真的醉了。
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