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的話,讓很多人覺得有道理,亭子多了一抹安靜和思慮。
唯有柳瀟瀟她們臉色極其難看,她們今天最大目的就是踩下陸豐收,給兒子好好出一口惡氣。
誰知卻被葉天龍接二連三的攪局,現(xiàn)在還隱隱有扭轉(zhuǎn)的局勢。
這小子實(shí)在可惡!該教訓(xùn)教訓(xùn)他!
柳瀟瀟目光凝聚如刀,盯著衣著普通的葉天龍道:“你是什么東西?”
“我跟陸豐收說話,有你這下人插嘴的份嗎?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有人養(yǎng)沒人教的家伙!”
她指桑罵槐的連陸豐收也罵了,隨后向領(lǐng)陸豐收進(jìn)來的黑裝女子喝道:
“杜管家,賞他兩巴掌?!?
聽到這個指令,黑裝女子瞬間爆射出來,一巴掌向葉天龍甩了過去。
動作敏捷,氣勢凌厲。
“啪!”
不等陸豐收出聲制止,一聲脆響已經(jīng)炸起,只是葉天龍平安無事站著,柳瀟瀟卻發(fā)出了一記慘叫。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葉天龍面前,還承受了黑裝女子氣勢如虹的一巴掌,臉頰頃刻多了五個指印。
黑裝女子一臉震驚,汪家財他們一片茫然。
“混賬!汪夫人都敢打?反了你。”
沒等氣惱的柳瀟瀟反應(yīng)過來,葉天龍已從她背后閃出,隨后一大巴掌甩在她臉上:“滾!”
黑裝女子慘叫一聲跌了出去,牙齒都跌了兩三顆,滿嘴是血。
還沒有掙扎起身,葉天龍又上前一步,一腳把她踩翻在地。
“住手!住手!”
在汪家財喝止葉天龍動手時,葉天龍已經(jīng)跑回柳瀟瀟身邊,滿臉笑容討好著開口:
“汪夫人,打你的人,我已經(jīng)教訓(xùn)了,我這么出色表現(xiàn),是不是該獎勵一萬八千啥的?”
在陸尤米差點(diǎn)啞然失笑時,柳瀟瀟回過神來,揉著疼痛的臉頰怒喝:“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葉天龍冷笑一聲:“夫人,你這可是瞎話了,誰都看到了,是那女人打你,怎么變成我打你了?”
“我還幫你出了一口氣,你不能好賴不分啊?!?
他輕緩開口:“這么多人見證,你亂扣帽子,可會寒了人心?!?
陸豐收也淡淡出聲:“沒錯,天龍自始至終都沒對你動手。”
柳瀟瀟微微語塞,恨鐵不成鋼掃過黑裝女子一眼,隨后又吼出一句:“你給我滾出這里?!?
葉天龍目光忽然凜冽,柳瀟瀟下意識后退,隨后又感覺丟人,惱羞成怒上前:“你想干什么?”
葉天龍撇嘴笑了笑,語氣平淡開口:“今天好像是陸先生的茶會,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我該不該滾該由陸先生來說?!?
他不置可否哼出一句:“不是你來說吧,你還不夠格!”
“你……”
柳瀟瀟大概很不習(xí)慣別人拿這么冷淡而輕蔑的語氣跟他說話,惱羞成怒往前走了兩步:
“你倒是很不識抬舉,你真以為,憑著你給主子舔鞋,就能擠到這權(quán)貴圈子來……”
陸豐收臉色漸冷,沉聲回道:“葉天龍是尤米的朋友,也是陸家恩人?!?
“他當(dāng)然有資格說話,而且他所說所做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態(tài)度?!?
葉天龍看著柳瀟瀟一笑,淡淡笑道:“聽到?jīng)]有?我可以代表陸家,你再不爽,咬我?。俊?
“媽,這小子真是太囂張了……”
汪九康實(shí)在忍不住了,向來都是他們呵斥別人,哪里輪到別人指手畫腳,他踏前半步,破口大罵:
“我們幫你揍他一頓?!?
叫喊中,他呼叫身邊十幾名同伴動手,還順手撈起一個酒瓶,準(zhǔn)備對著葉天龍的腦袋砸去。
數(shù)十名保鏢也蠢蠢欲動,隨時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團(tuán),米叔瞇起眼睛,打出一個手勢,陸家保鏢也高度警惕。
柳瀟瀟揉揉疼痛的臉頰,伸手制止汪九康他們:“咱們是斯文人,不是粗人,不要打打殺殺?!?
她擔(dān)心兒子吃虧。
隨后,柳瀟瀟又一挺傲然身子,踏前一步盯著陸豐收,紅唇冷冷迸射字眼:
“陸豐收,看來你今天約大家來,不是解決事情,而是借保鏢發(fā)泄情緒,不然你怎會這么放縱他?”
汪家財他們也都點(diǎn)點(diǎn)頭附和。
此時,陸豐收呼出一口長氣,環(huán)視眾人一眼做著最后的努力,希望可以凝聚起這一盤散沙:
“各位,剛才的沖突,我愿意道歉,但葉天龍說的很對,這不止是陸家的事,也是大家的事。”
柳瀟瀟冷冷出聲:“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大家生意不同,人脈不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你陸家雖然賺錢多,還掌控七成大米,可你這些年的假清高,讓你一個靠山都沒有?!?
她眼里有著一抹蔑視:“黑山雕這時候弄你,你自然任人宰割。”
“而我不同,我跟屠氏集團(tuán)有交情,深深的交情?!?
“黑山雕敢動我,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屠氏就會有人替我警告黑山雕,所以你不用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