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當(dāng)時隱約感覺,許老狗就在他的手下旁邊。”
她補充上一句:“因為他手下的語氣有點奇怪,時不時重復(fù)我的話一遍,好像在征詢意見。”
王野淡淡出聲:“九虎將今晚情況怎樣?”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怔,七幫各自損失什么,他們都已經(jīng)清楚,唯獨沒聽到九虎將的損失。
良久,錢五湖出聲回道:“好像沒什么事?!苯又碱^一皺:“許老狗向來跟蕭家走得近?!?
“九虎將沒有遭受損失,莫非真是玄甲軍干的?”
此刻,趙豪豬又是一拍桌子喊道:“肯定是啊,許老狗就是蕭瘋刀的狗,主子怎會打自己的狗?”
“他不接我們電話,不來參加會議,是清楚誰下得手,也不知道怎么跟我們解釋?!?
此一出,又引得刀疤女子他們附和,顯然多少清楚許老狗跟玄甲的關(guān)系。
王野沒有說話,只是安靜抽著煙,他不帶頭咋咋呼呼,但會時不時引導(dǎo)眾人思想。
“王叔?!?
就在七人對玄甲軍和許老狗猜測時,王超和馬漢從兩人從外面跑了進來,滿頭大汗,手里有個袋子。
王野抬起頭:“王超,馬漢,你們回來了?有什么鎖定兇手?”
王超上前一步,掏出一疊相片發(fā)下去:“我通過關(guān)系看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面具人在蕭家附近出入時間?!?
“在蝴蝶幫遭受襲擊的前一個小時,面具人從蕭家附近現(xiàn)身,然后就往蝴蝶幫的毒品倉庫奔去?!?
“在最后一個豪豬幫遇襲后,面具人從攻擊地點離開,返回蕭家的后門翻入?!?
王超作出自己的總結(jié):“時間線對得上,而且裝飾和鞋子,也跟以往一樣,襲擊者八成是面具人。”
趙豪豬很是憤怒:“看來是那王八蛋了,真是欺人太甚?!?
錢五湖擺擺手:“莫怒,莫怒,相片只能說明他在這些地方出入,無法證明是他出手襲擊我們。”
“哐當(dāng)!”
在刀疤女子他們下意識點頭時,馬漢又把袋子中的東西倒在桌上,引得眾人目光望過去。
一個被火燒的有點烏黑的護臂,還有幾顆沾染污垢的璀璨鉆石……
“這是在我們威震幫流動賭場找到的,雖然面具人一把火燒了現(xiàn)場,但撲滅及時還是找到點東西?!?
馬漢呼出一口長氣,連珠帶炮向眾人解釋:“手下兄弟清理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護臂和鉆石?!?
“護臂上面刻有蕭家兄弟的名字,這是他們送給面具人的獎勵?!?
“而這價值不菲的鉆石,八成來自蕭狂劍曾經(jīng)佩戴過、后來送給面具人的彎刀。”
馬漢作出了一個判斷:“這些東西掉落現(xiàn)場,足夠說明面具人出現(xiàn)過,打斗過?!?
刀疤女子他們齊齊點頭,監(jiān)控攝像的欠缺,現(xiàn)在都被物證彌補了。
王野忽然冒出一句:“這護腕、彎刀,有沒有可能,是龍門從面具人手里盜取,然后故意留下的?”
此話一出,嚴(yán)肅的全場瞬間笑了,從面具人手里盜取?開什么玩笑,那比虎口拔牙還艱難。
至此,七人都相信了,今晚一戰(zhàn),是蕭家兄弟報復(fù)。
幾乎同一個時刻,九虎將的許冬山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打了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只是不睜開眼睛還好,一睜開,他頓時嚇得臉色發(fā)青:“啊——”
他的床上,擺著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全是他的手下和同伴,而他的床邊,坐著一個冰冷的面具人。
他拿著一把割肉刀,用被子輕輕擦拭著,見到許東山醒來,他微微側(cè)頭:
“你下午,打了一個女人?”
他的聲音,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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