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陳思宇似乎是有意這么做的,并且一直在試圖與上級溝通。
這就讓他改變了對陳思宇的看法。
真真正正讓他與葉凝徹底相信陳思宇的時候,就是他被困在了礦洞的時候。
若是當(dāng)時陳思宇有一點點的拖沓,又或者是阻攔,都不會那么迅速的將他救出來。
陳思宇笑出了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欣慰的點了點頭,“行,沒白替你背鍋那么多次?!?
有多少次薄寒年冒險完成任務(wù),不服從指揮等等,都是他在背后給攔了下來,最多就是讓薄寒年寫一份檢查。
薄寒年冷峻的臉上,終于有了絲笑,他將手中的文件拿給陳思宇,“喇叭花泄露了,準(zhǔn)許人,是你?!?
陳思宇也是一愣,“我從來都沒有簽署過這份文件?!?
話落,陳思宇想起來了,昨晚他曾接到一份機密文件,相關(guān)的事情其實沒有多重要,只是要他簽個字。
可沒想到,竟是成了轉(zhuǎn)移“喇叭花”的文件了。
文件的來源是總部,他與薄寒年都沒有權(quán)限去查看究竟是誰發(fā)來的文件。
“看來,是有人想讓我背鍋了,我都快成背鍋俠嘍?!标愃加顭o所謂的笑了笑。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也早就知道,總部的水,要比想象中的深。
薄寒年眸子縮了縮,臉上泛起一抹寒意。
若不是他及時將陳思宇控制起來,讓總局的人以為京城總部內(nèi)部就已經(jīng)將陳思宇雙規(guī),恐怕,他早就被送到軍事法庭有口難辨了。
陳思宇看著薄寒年那張嚴(yán)峻的臉,“這一次你做的對,將我監(jiān)管起來,會讓上面的人放松警惕?!?
薄寒年抬眸,“說實話吧。”
陳思宇沉沉的嘆了口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這么多年,我在查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當(dāng)年你師父,我的搭檔云雀死亡的真相?!?
薄寒年眸光一震,“您也認(rèn)為我?guī)煾傅乃劳?,不是意外!?
陳思宇點了點頭,“對,云雀那么堅強又強大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自殺?打死我我都不信,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被人陷害的。”
“我們的總局,有人想要了師父的命?!北『赀^,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是的,而且這個人位高權(quán)重,不是我們輕易就能發(fā)現(xiàn)的人,十年了,我到現(xiàn)在也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皮毛,就在我想進一步調(diào)查的時候,就陷入了被陷害的境地。”
陳思宇苦笑了聲,當(dāng)初溫寧死后,他不斷的向上級打報告,請求能夠徹查溫寧死亡跟那次任務(wù)失敗的原因。
可那么多申請報告到最后都是無功而返,紛紛被以證據(jù)不足為理由退了回來。
從那個時候陳思宇就知道,若是想要解開真相,自己必須觸碰到權(quán)利的中心。
所以這十年內(nèi),他不斷地往上爬,他的身上有傷,不能出前線任務(wù),要比薄寒年升職還要困難一點。
不過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爬到了如今副局長的位置。
局長常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并不在局內(nèi),整個京城總部都是由他說了算。
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沒有辦法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總局的水太臟太深。
好在,現(xiàn)在有了薄寒年,還有了溫寧的女兒,日后的境遇,一定會比他單打獨斗要好很多。
當(dāng)初他看到葉凝的第一眼,就覺得溫寧似乎在這個世上留了一個寶藏。
這個寶藏終有一天能將總局的黑暗揭開,還她一個清明。
陳思宇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來,“寒年,這是在你從礦洞被救出來那天,莫名的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的,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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