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見到你真好。”
李初九剛毅的臉部透著一抹仿若朝霞的光芒,邁著大步走進(jìn),把她整個抱起來,來到路旁一輛馬車前。護(hù)車隊(duì)伍是清一色年輕男子,腰懸長劍,神情肅然。
車旁立著一名弟子,躬身打開車門。
林小雅有點(diǎn)詫異,進(jìn)了車廂,回眸看去,那些人齊刷刷的行禮,口稱:師娘萬安??!
呃,師娘,這也太搞了吧!望著隨后上來的李初九,目光猶疑:“初九哥,你是武林門派的掌舵人嗎?”
李初九對那些人擺擺手,吩咐將隊(duì)伍往南路開赴,關(guān)上車門,盤坐在軟褥上,抬手把她抱到懷里,接觸到思念了幾個月的心愛女子,他閉了閉眼,發(fā)出滿足的神色。
“我現(xiàn)在是正一門掌舵?!?
林小雅怔愣不已:“正一門掌舵難道不是一個叫玉真子的道士嗎?”
李初九笑了笑:“師父去海外云游了,在走之前把掌舵身份傳給我?!?
林小雅還是不理解:“原來你是正一門繼承人,但這么好的條件,干嘛要跑去大大華國皇宮當(dāng)假個太假,受那份被人差遣的罪?”
李初九眼里帶著笑意,雙手繞到她的胸部撫摸:“這些事以后再跟你說,你的兩個跟班怎么處理,要趕走,還是要留下全憑你一句話?!?
林小雅心頭微震,柔荑纏繞衣帶把玩,眸子里有絲不安:“初九哥,你的意思呢?”南梁京城的幾個月和難逃一路上相處。她跟他們男人建立了深厚感情,分手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李初九的唇貼在她細(xì)致的面頰上,從上面?zhèn)鱽砬呷诵钠⒌挠南?,心神一震恍惚:“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不能單?dú)自擁有你……”
話說了半截,但意思很明顯了。
林小雅眼睛里有點(diǎn)濕潤,無論過了多久,他一直對她有求必應(yīng),過份的溺愛!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我還以為你跟太子殿下回華國了?!?
老皇帝駕崩了,他作為大內(nèi)總管沒有留下的理由。
“這里有你,小雅。”他無奈的嘆息。
“可是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來找我?”她聲調(diào)有點(diǎn)哽咽,抓起他的右手放在唇邊狠狠咬下,李初九只是笑著看她咬,并不制止。
她放下他的手,再看手背留下一圈細(xì)小牙印,瞪他一眼:“為什么不肯說?!?
李初九把她抱懷里,拍了拍脊背,解釋道:“那日把你從迎親路上搶回山洞后,我去迎接太子,接到師父書信要我速速回去接任掌舵職務(wù)……”聲音里有絲苦澀,接到信后,他并不動身,而是讓那名弟子回去轉(zhuǎn)告說有要事纏身,暫時不能回去。
正一門玉真子從來都是個護(hù)犢子的,他做出此舉,并不擔(dān)心師父會生氣,打發(fā)了那名師弟,獨(dú)自回到山洞,她已不知去向,就在他四處撒網(wǎng)瘋狂地尋找她時候,卻被找來的師父綁回了正一門,當(dāng)著所有弟子的面,硬實(shí)強(qiáng)迫他接受了掌舵職務(wù)。
馬車緩緩而行,林小雅靜靜聽著,木格窗子透著外面的景物,原來不知不覺離開了小城,映入視線的是遠(yuǎn)處一片高低起伏的山巒和零散的村落。
林小雅從李初九懷里起身,推開窗戶,正好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尉遲博風(fēng),一身白衣,風(fēng)吹起衣襟,俊美絕倫,不遠(yuǎn)處幾個在地里干農(nóng)活的小媳婦見了癡癡遙望。
感受到林小雅的目光,他帶了帶韁繩,側(cè)眸過來,微笑著示意。她扒著窗框,把頭伸到窗外:“你不回南梁國,皇上會生氣吧?”
尉遲博嘴唇翹了翹:“我可以辭官不做。”他沒想到李初九會突然出現(xiàn),一直在防備華國太子李承裕,卻忽略了這個假宦官,讓他沒想到李初九竟然還跟實(shí)力雄厚的正一門有牽扯。瞳眸一抹抑郁一閃即逝,也許不能再做她的惟一了,心底忽然起了彷徨情緒。
“阿彌陀佛,小雅,尉遲將軍不做官,其實(shí)我也可以不做和尚的?!笔捯蝗慌鸟R跟上來,把車窗旁的尉遲博擠開。
尉遲博心頭有氣,嘲諷道:“和尚,等你把那句佛號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