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嚇得發(fā)抖。
同時也很疑惑。
裴景川不是跟自家小姐在新房里恩愛嗎?為什么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做得那么隱秘。
一路上,從未出過差池。
裴景川為什么能未卜先知?
想著想著,裴景川腳下用力,直接把他給疼暈過去了。
他彈了彈褲腿上的灰塵。
抬眸看向面前的房門。
……
房間里,姜音被冷水潑醒。
她睜眼看見一臉猥瑣相的林金水,當即腎上腺素飆升。
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那一腳剛到正中命門,林金水面目扭曲,捂著胯咒罵。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刷卡的聲音。
林金水頭皮一緊,顧不上自己的痛,穿好衣服往門口走去。
誰啊?他大聲呵斥!
姜音想也沒想,直接沖進了浴室。
求生欲望,讓她遍體鱗傷的身體,有了額外的力氣,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她硬生生的拆掉了噴頭,捏在手里。
她無力的貼著玻璃門。
等會林金水要是敢過來,直接朝著他腦袋上砸。
姜音耳朵嗡嗡的,聽不清外面在干什么,不過很快,腳步聲就越來越近了。
姜音捏緊手指。
等到那身影站在了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咬緊牙關(guān),跳起來對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去死吧!
姜音立即撲上去,將他壓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又要往下砸。
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扣住了她的手腕。
姜音,你把眼睛睜開。
姜音一愣。
她屏住呼吸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身下壓著的,竟然是裴景川。
這一刻,姜音呆滯了。
仿佛跳下萬丈懸崖的那一刻,被人抓住了手,她跟死神擦肩而過。
興奮,恐懼,脆弱,委屈……
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
劫后余生帶來的后勁,給了她當頭一棒。
姜音白著臉,急促的呼吸著,雙眼一翻暈死在了他的身上。
頭蓋骨砸在胸口上。
不亞于一個鉛球。
裴景川悶哼一聲,握住了身上女人的腰,坐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熱乎乎的血。
順著臉頰往下流。
裴景川一手摟著她,摸了摸蔓延到下巴的血跡。
他擰著眉,檢查了一下姜音身上,發(fā)現(xiàn)沒有重要的傷之后,去放了熱水給她洗干凈。
洗好出來,提前叫的醫(yī)生也到了。
她細心的給姜音做了檢查,并無大礙。
裴景川嗯了一聲,送她到門口。
手機響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身子陷入黑暗。
怎么?
助理說,裴總,人都綁好了,怎么處理?
裴景川面若寒霜,嗓音陰冷到極致,帶過來。
床上女人還在昏睡。
一般的動靜,弄不醒她。
裴景川來到套房客廳,面前是被繩子綁死了的林金水,已經(jīng)被伺候過一頓了,鼻青臉腫,嚇尿了褲襠。
空氣中漫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裴景川坐在他面前,如神邸般冷漠,誰的主意?
林金水雖然憤怒,但是眼前的活閻王他不敢惹,如實道,是顧夫人,她說那騷狐貍精勾引宴舟,讓我把她睡了,兩全其美,景川啊,都是熟人,我不幫忙也不行。
裴景川獰笑了一聲。
騷狐貍精?
他英挺的五官透出駭人的寒氣,那你這么說,我打攪你的好事,得得罪兩撥人了。
林金水小心翼翼道,景川,她勾引宴舟,你來摻和一腳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