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自己也軟了。
可是不行。
裴景川狠起來要命,她的孩子保不住。
開車到公寓。
姜音決定跟他好好道個(gè)別,所以可以滿足他其他的要求。
唯獨(dú)不能真的做。
裴景川的底線擺在那,不會強(qiáng)迫女人,所以盡管再不滿,也還是答應(yīng)了。
一次又一次。
姜音被觸發(fā)出各種新功能,她簡直想死。
裴景川很不要臉。
做一次,記錄一次。
上次欠的賬。
沒有結(jié)算的利息。
欠我的人情。
最后一次時(shí),姜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她的眼淚都要流干了。
他們要分開了。
裴景川啞聲告別,音音,要記得想我。
姜音毫無意識地回答,嗯。
一直喜歡我。
嗯。
只給我一個(gè)人睡。
……姜音睜開朦朧的眼,看著他,半響后才輕輕的,嗯。
她躺在柔軟的床上,心跳聲還震動著耳膜。
裴景川的溫柔,讓她突然很心酸,想大哭一場。
他們真的結(jié)束了。
不是協(xié)議。
而是這一段荒謬的感情。
姜音背過身去,閉上眼裝睡。
裴景川坐在床邊抽煙。
他睨著她。
屋子里溫暖,她只在腰間搭了一條很薄的蠶絲被。
軟蛇一般的腰,精致的蝴蝶骨。
潔白的肌膚上,每一處都是自己的痕跡。
是他占有欲作祟,弄得狠,希望它永遠(yuǎn)都在上面,讓別人脫掉她衣服時(shí),一看就索然無味。
但這都是幼稚的想法。
她年輕貌美,人也不錯(cuò)。
找一個(gè)好男人其實(shí)不難。
他會疼她,愛他,像自己一樣,狠狠要她,綻放出她極致的美。
想到那樣的場景。
裴景川的眉頭就擰成一團(tuán),恨不得將嘴里的煙蒂咬爛。
姜音感覺到了他的怒氣,默不吭聲的往床邊挪。
可沒挪幾下,就被長臂攬入懷里。
姜音反抗,真不行了!
裴景川掐了煙躺下來,替她蓋好被子。
我只是提醒你,明天是明珠的訂婚宴。
姜音啊了一聲,可是奶奶討厭我,我去不是添堵么?
明珠一天要問我三次你去不去,你舍得讓她難過?
可是奶奶受不了刺激。
受得了,我替你罩著。
姜音嗯了一聲,眨巴了一下眼睛,嘟噥,裴景川,我好困。
嗯,睡吧。
半夢半醒,姜音又呢喃,裴景川,你愛過我嗎?
裴景川沒有回應(yīng)她。
睡得很熟。
……
次日一早,裴景川醒來時(shí),床邊已經(jīng)空了。
姜音不知道何時(shí)走了。
他坐起來,低頭看著床上的痕跡,提醒他那個(gè)女人確實(shí)來過。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之腦后,裴景川起床穿衣。
地上一張紙團(tuán)子引起他的注意。
是撕碎了的掛號發(fā)票,他展開看,上面寫著產(chǎn)科的字樣。
裴景川擰眉,將碎紙拼接起來。
日期是前兩天。
這一瞬,裴景川的腦內(nèi)涌起風(fēng)暴。
姜音近日來的各種反常。
他忽略掉的小腹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