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該走了。
任清歌醉得不厲害,但是眼前有些花。
她眨眨眼。
繼續(xù)盯著屏幕。
霍危息屏,不給她多看。
他冷不丁地解釋,那張跟阿音的合照,我不是有心留到現(xiàn)在的。
任清歌的心仿佛被人攥著。
腦袋往下埋,干嘛跟我說這個。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啊。
霍危輕撫她微燙的臉頰,不想你吃醋。
任清歌嘴巴一撇,臉埋在他的襯衫里。
沒吃醋。
霍危將她抱起來。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霍危沒做準備,淋了一身。
將人送上車后,任清歌依舊靠在他身上。
霍危將她的身子擺正,脫了自己的濕衣服。
拿出干毛巾,給任清歌的身上擦拭零散的雨水。
任清歌半垂著眼,看他細致的動作。
霍危一邊擦,一邊問,酒也喝完了,所以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壁紙你跟我生氣
任清歌搖搖頭。
霍危心里一緊,那是因為什么
任清歌看向他,緩慢的眨眨眼,然后又盯著看。
好像醉得厲害了。
毫無攻擊力,又迷糊的樣子,看起來很好欺負。
霍危被她的眼神蠱惑,緩緩壓過去。
去尋她的唇。
任清歌微微張開嘴,伸出一小節(jié)粉嫩舌尖。
就在霍危要親上的時候,任清歌突然呢喃,秦淵……
霍危一愣。
車廂內(nèi)的氣壓,瞬間凝固。
任清歌卻揪住了霍危的領(lǐng)子。
主動親上去,迷糊喊他,秦淵。
霍危挪開腦袋,目光凍結(jié)成冰,任清歌,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任清歌舔舔唇。
她再次眨眼,剛才的醉相不復(fù)存在,還慢慢勾了一抹笑。
霍危瞇眼,你裝的
任清歌抹了把頭發(fā),如實說,確實是頭昏,但是沒醉。
所以你故意惡心我
任清歌無辜道,沒有啊,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為什么生氣嗎,剛才我演示給你看了。
她平靜下來,繼續(xù)說,剛才我喊秦淵是假的,但是你在北城的那天晚上你醉得比我更厲害,你抱著我喊阿音,那都是真的。
霍危呼吸一滯。
零散的片段在腦內(nèi)閃過。
是,他是有印象,自己喊了姜音。
但他當時是怕她傷到肚子,是要推開的。
所以當時抱自己的女人是任清歌嗎
任清歌問,你剛才生氣嗎
霍危的下頜依舊繃著,不需要說,表情說明一切。
任清歌又道,所以你還覺得,我當時在北城是矯情嗎
霍??吹剿垌W爍。
眼尾逐漸發(fā)紅。
任清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不然事情過去好幾天,怎么還為之傷感。
她撐著腦袋,不叫霍??匆娮约弘鼥V的眼。
霍危將她摟在懷里。
清歌,我要是說,我是被裴景川算計的,你信么
任清歌悶聲道,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在意你喜歡誰。
說完,揪住他的襯衫,使勁擦自己的鼻涕。
霍危,……
任清歌不承認自己哭,干笑道,喝的酒從鼻子里飄出來了。
霍危無奈,你哪兒都好,就是長了一張破嘴。
他親親那張惱人的嘴。
聲音低了下來,去我家,我好好給你道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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