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古路七日前就開始了,現(xiàn)在還送弟子上去太晚了吧?”
“興許那幾位法印金剛度化名單上的,已經(jīng)到了最上面?!?
七音上人也未多,只是笑了笑。
來到了一位看著十分年輕的青色長衣,面容略顯冷峻的青年面前。
“塵鏡前輩。”
二竅元嬰的七音上人,竟要反過來稱呼眼前的青年為一聲前輩。
周圍其余人望向年輕的塵鏡上人時,也都流露出了一絲敬意。
塵鏡上人不僅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四竅元嬰,是威名赫赫的大強者,更是真尊者座下的弟子!
本次奉師之命,監(jiān)守登天古路。
只放弟子們?nèi)雰?nèi),元嬰強者一概禁止踏入。
塵鏡上人手里捧著一本名單,他看了眼七音上人,又翻了翻手里的名單,道:
“你的弟子余帔鳶和魏朝然,不是上去了嗎?”
“這二位是?”
按照規(guī)矩,每個長老都僅限兩位弟子。
七音上人的名額已經(jīng)用完了。
七音上人賠笑道:“這二位是我的晚輩?!?
“也想來登天古路看一看,能否請塵鏡上人行個方便?”
“改天來我天涯海閣,我們正在研制一種新的靈舟,在陸地上也可通行?!?
“到時候塵鏡上人前來指點指點吧?!?
外之意,要送好東西給他。
塵鏡上人有些心動,卻又很無奈,傳音道:
“你來晚了?!?
“我?guī)熥鹱蛉者€來過一趟,敲打過我,實在是不敢再隨便放人上去了?!?
七音上人面露尷尬。
他之所以敢打包票送江凡等人上去,便是和塵鏡上人有些交情。
再送些好處,問題就不大。
誰知,這小子前面貪得太過火,惹來真尊者訓斥。
讓他不敢再亂放人。
這可就麻煩了。
他尷尬的望向江凡,把他們千里迢迢帶過來,結(jié)果不能上去。
江凡想了想,取出了白心的令牌,道:“這位前輩,能否行個方便?”
看到此令牌。
塵鏡上人微微訝然:“你是白心的監(jiān)天衛(wèi)?”
“我聽白心說過,她將令牌送給了一位大陸的天機閣弟子。”
“那人是你?”
江凡道:“正是晚輩江凡。”
塵鏡上人緩緩頷首:“好吧,既然是白心的人,放你上去,相信師尊也不會說什么?!?
哦?
聽起來白心很有面子啊,尊者都不怎么排斥他。
江凡抱拳道:“感謝前輩?!?
兩人來到了階梯前。
正準備上去。
塵鏡上人略帶一絲猶豫,問道:“你既是天機閣弟子,可知道九宗?”
嗯?
江凡微微一怔,不知道眼前的塵鏡上人,為什么問這個,道:
“回稟前輩,晚輩就是出身九宗?!?
塵鏡上人頷首道:“那你是哪一宗出來的?”
江凡道:“青云宗。”
塵鏡上人目光猛地顫了顫。
他重新打量江凡,看他的眼神跟之前有所不同。
既有深深的驚訝,也有一分閃爍而逝的喜悅,似乎想問什么。
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揮揮手道:“去吧?!?
江凡一臉疑惑,明顯這位塵鏡上人欲又止。
點點頭,他與云霞妃子攜手踏上了階梯。
七音上人聽到江凡來自青云宗時,也大為驚訝,道:
“前輩,您也是來自青云宗吧?”
“剛才為何不表明身份?”
他曾聽說,塵鏡上人來自青云宗,靠著強橫的資質(zhì)來太倉大州闖蕩出了如今的地位。
既然是同門,塵鏡上人為什么沒相認?
塵鏡上人注視著江凡的背影,微微搖頭道:
“算了吧,他已經(jīng)是結(jié)丹九層圓滿,正是缺乏元嬰機緣的時候。”
“若知道我曾是他同門,厚著臉皮向我求機緣,我該如何是好?”
“給吧,我得求師尊賜予,不給吧,他又覺得我無情。”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不認識好了?!?
“他回大陸,在天機閣當個副閣主也挺好的?!?
“寧為雞首不為鳳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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