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以為,這些最貴的東西,都是沈漆消耗掉的。
可是清風(fēng)湊過來看了看之后,小心翼翼的開口:“這些都是柔嘉公主來到王府后的開銷,她身子不好,用的所有藥材都是最好的,十分昂貴,還有就是她喜歡描金器具,所以屋子里用的東西也都是最好的,價值不菲?!?
“嘉兒想要點東西,我們王府怎么就給不起了?”
“錢呢!本王的錢呢!”
衛(wèi)鐸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
聽到這話之后,清風(fēng)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可是衛(wèi)鐸怒火滔天,不說話肯定是不行的,最后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王府的收入就那么多,開銷卻大得很,所以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這些年一直都是王妃明里暗里的貼補(bǔ),這才維持收支平衡的。”
“可是現(xiàn)在……王妃已經(jīng)好久沒回來了,王府所余銀錢不多,我們也要撐不下去了?!鼻屣L(fēng)后面半句話,說的可謂是十分小心。
什么?
衛(wèi)鐸氣的直接就把賬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隨后惡狠狠地說道:“沒有了沈漆,我們還活不下去了嗎!”
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貞玉的耳朵里,泳兒的臉色陰沉,悶悶地說道:“他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其實這么多年,都是沈姐姐苦苦支撐的!”
“阿漆在經(jīng)商方面是很有天分的,這些年,幾乎是壟斷了京城六成的買賣,在其他幾個國家也都是有生意脈絡(luò)的,她人雖然不在了,但是留下來的這些東西,我們必須撐起來。”秦貞玉死死地握著胸口的玉佩,一陣的心動。
很快,她就想起來了一件事,阿漆臨死之前,給了她一塊令牌,并且還說,這塊令牌便是她的全部了。
這個全部意味著什么,一開始秦貞玉還想不明白,現(xiàn)在聽到這話之后立馬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快速的拿出了令牌,遞給了一旁的泳兒:“你看看,這個,你可曾見過?”
“見過,這是沈姐姐用特殊工藝做的令牌,可以在她旗下的所有地方,隨便支取錢財?!?
“這些人,只認(rèn)牌子,不認(rèn)人的?!?
泳兒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去,緊接著拿回來了一個小盒子,小聲地說道:“這個牌子,能夠打開這個小盒子,這是我拼了命留下來的?!?
秦貞玉聽到這話,也是一陣的難過,顫顫巍巍的用令牌,打開了這個小盒子,看見里面數(shù)不清的地契之后,立馬就明白過來,這是阿漆留給她的。
阿漆都走了,可是卻還是放心不下她,所以就把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全都留給了她。
“阿漆,你這個傻子!”
秦貞玉死死地握著那玉佩,泣不成聲,眼淚就這么順著指縫,掉進(jìn)了玉佩上。
很快,秦貞玉耳邊,就傳來了沈漆溫柔的聲音:“傻瓜,你哭什么?這不是好事嗎?我都說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怎么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阿漆!”秦貞玉伸出手,拼命的想要抓住眼前這一縷殘魂,可是她什么都抓不到:“阿漆,我不想要這些,阿漆,我只想要你回來!”
“阿玉,別哭,拿好這些東西,看好我的商業(yè)帝國,等我回來,我還要拿著錢,帶你出去瀟灑呢!”阿漆的聲音,依舊是俏皮,可是卻還是帶著幾分獨(dú)有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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