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誰干的?
誰把一個紙扎人,給放在了我床上?
紙扎人的臉是朝著床里邊的。
那姿勢,倒是跟我平時睡覺的姿勢差不多,我從床尾方向繞過去,看了一眼,也沒看到別的,就瞅見,這個紙扎人的右腳上,穿的是一條真正白色長筒襪。
而她的左腳上,那條襪子是假的,用白紙糊上去的。
方才我醒過來的時候,鞋子里被放了一條白色長筒襪,剛才出去,我給放在外邊窗臺上了,這會兒倒是不見了,沒想到,居然也被穿在了這紙扎人的身上!
剛才我在外邊看到了老謝。
難道,是他那狗東西,趁我不注意,把宋熙蕾的紙扎人給放在了我的床上?
也不對?。?
宋熙蕾的事情,跟他老謝,應該沒什么交集??!
確定是紙扎人,我也就沒那么怕了。
一個紙人躺在我床上,總歸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我走過去,一把提起來那個紙扎人,給拿到了外邊的院里。
摸出手機。
我又給胡叔打了個電話。
可偏偏這時候,我這電話咋撥都撥不通,也不知道是沒信號,還是我手機欠費了?
把紙扎人給放在院里。
我又去了堂屋那邊,拿了一盒火柴,這會兒,我剛好注意到,林青荷藏身的那個甕棺,被放在旁邊的儲藏間里。
她那甕棺上,放著一碗水,水沒有撒,這說明,她那邊倒還一切安定。
到了院里。
我劃亮一根火柴,丟在紙扎人身上。
很快,這紙扎和里邊的竹篾,便徹底燒了起來。
紙扎人身上本就沒有什么,五分鐘不到,就燒完了,連那條白色的長筒襪子也一樣被燒了個干凈。
看著這些東西,都成了灰。
我這心里那種沉沉的感覺,才算是消失了。
我在想。
要真的那老謝干的,碰見他我可不怕他,他可不是林青荷那種尸解成鬼,只是普通的游魂野鬼,那根柳條鞭子就夠他受的!
我也沒了睡意,就拿著柳條鞭子,在院里等!
要那死鬼老謝再出現(xiàn),我就干他!
可是。
我等了半天,老謝也沒再出現(xiàn),坐了一陣子,已經(jīng)有點兒餓了,我準備去廚房,下包泡面對付一下得了,可大門外邊,偏偏卻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腳步聲和凌亂,也有人在吆喝著什么。
好像還有汽車的聲音。
難道,師父他們回來了?
朝著大門口走去,可剛走了兩步,我就聽到有蘆笙奏出了哀樂,聲音越來越近。
這是有人出殯?
隔著院墻,我還看到,一些白紙錢被人撒得老高,呼哧一股風起來,有不少白紙錢還被卷進了我家院里。
除此之外。
外邊還有著一陣陣,哭哭啼啼的聲音,好像人還不少。
突然間。
砰的一聲響!
我聽著,那聲音好像是,棺材落在了地上!
這聲音明顯很近。
我心說,這他娘的不是會把棺材給放在我家門口了吧?
出殯的棺材是不能落地的,要真沾了地氣兒,碰到哪兒,就得埋到哪兒,這說明,死者選擇了這個地方,如果不按照死者的意愿執(zhí)行,那肯定要出事。
要外邊的棺材,真落在了我家門口,豈不是要葬在我家門口?
這怎么成?
我立即開門,準備出去,看到底是啥情況?
師父在村里有些威望,人緣還不錯,村民們應該不會有人這么干吧?
但我一開門,就看到!
果然,外邊一口大棺材,橫著放在地上,直接把大門出去的路,給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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