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
突然間,一股陰風(fēng)起來了,旁邊的紙錢,都被卷了起來,四處亂飛。
恍然,那老謝卻又不見了,我四處看了一眼,咬著牙,想要撐著地面站起來,可兩條腿的膝蓋都是疼得要命,根本沒法站起來。
即便如此。
那些村民們卻毫無憐惜之情,依舊只是對我指指點點。
我甚至,還聽到有人說。
“胡十三那小子,來歷不明,我聽說,他好像是胡國華跟村里的趙寡婦混的,你看那小子看我們那樣兒,還真跟趙寡婦有點兒像呢!”
旁邊那個婦女,吐了個瓜子兒皮,好奇地問。
“哎喲,還有這事兒呢?”
“不過,我早就聽說,胡國華這人不正經(jīng),一輩子沒說個老婆,敢情,是混的有人??!”
旁邊那個薄唇的女人說。
“他賺了那么多死人錢,不得找個女的給她花,你看那趙寡婦,沒有男人,也不缺錢花,不是胡國華給她的,錢還能從哪來的?”
嗑瓜子兒那女的說。
“哎呀,胡國華那么有錢,我聽說啊,他家的金條都裝了一箱子呢,可他呢,居然就給咱們村兒修了一條破水泥路,可真摳唆!”
“就這,還想我們念他的好,也不瞅瞅,他自己算個啥東西?”
薄唇女人跟著說。
“我聽說,賺死人錢是要遭報應(yīng)的,這不,這來歷不明的小子,不就遭報應(yīng)了……”
我都愣了一下,這些話說得可真讓人心寒。
村里十來里的路,修成水泥路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胡叔他全心全意給村里修路,為了方便大家,可沒想到遇到事兒的時候,她們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這么說胡叔的壞話。
我真的是忍不了了,一咬牙,強行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那倆女的說。
“你們說什么呢?”
“胡叔修路,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有人鬧事,你們居然在這兒說這種風(fēng)涼話,有本事,你們不走這條路啊!”
我也是急了,這倆人真太不是東西了。
可我一個不注意,那謝紅波突然沖過來,從旁邊偷襲,沖我肚子上給了一腳!
我吃痛,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那兩個女的剛才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這會兒,卻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路修在我們家門口,我們?yōu)樯恫蛔甙???
“說話那么兇,以為能嚇到我們?。俊?
這會兒,老謝的那張臉,就出現(xiàn)在這倆女的身后。
它也在沖著我笑,手還摟在那個薄唇女人的腰肢上,這女人我知道,叫楊春花。
謝凌走過來,看著我,搖了搖頭說。
“唉,大家看到?jīng)]有,這就是胡國華徒弟的素質(zhì)啊!”
“我看兩位大妹子,說的肯定都是大實話,要不是我們謝家人攔著,你看小子,怕是都要出手打人了!”
謝凌借機沖我身上扣屎盆子,那些圍觀的村民,一個個看著我都是一臉的厭惡。
其實我知道。
平日里他們一個個都嫉妒我?guī)煾赣绣X,還說我?guī)煾纲嵉腻X不干凈,以前我?guī)煾搁_的車是悍馬,后來仔細考慮一下,為了鄰里間的心理平衡,他也不想跟村民們有什么矛盾,就把悍馬賣了,換成了破面包車。
可那些村民們見我?guī)煾笓Q車,就說,我?guī)煾缚隙ㄊ窃饬藞髴?yīng),錢都沒了,所以才換了破面包車。
而這次,他們似乎終于逮到了一個打壓諷刺我們的機會,聞著味兒就來了,一句句風(fēng)涼話,似乎是要把我們往死里踩。
果然。
有謝家人在。
楊春花還來了勁兒,一臉囂張地往我這邊走了一步。
這老女人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了,但濃妝艷抹的。
她掃了我一眼,撇著嘴說。
“就是,這小比崽子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就是沒一點兒素質(zhì),居然還想打老娘,動老娘一下試試?”
楊春花說的話,難聽得很。
我本來準備反駁他一句,誰說我沒有娘,我有,不過這話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我卻又突然看到,楊春花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兇光。
泛紅的兇光,直逼她的命宮!
看來,根本不用我來教訓(xùn)這個楊春花,她的報應(yīng)要來了。
所以,我看著她,直接說。
“楊春花,不用我動你,你嘴上不積德,等會兒,報應(yīng)就來了!”
楊春花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笑得渾身亂顫。
“哎喲,小比崽子,你可笑死個人了,是嗎?報應(yīng),我倒要看看,報應(yīng)在哪兒,老娘說的可全都是實話,你這小子,本來就是個沒有娘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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