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救沈重,哪怕是他那些所謂的手下,他們甚至往后退去,盡力遠(yuǎn)離了沈重。
一個為了得到沈家所有財產(chǎn),敢弒父的人,誰敢接近?
我停下腳步,也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沈重的眉心,命氣散盡。
他已經(jīng)死了。
不止是他,那沈金榮的臉,也是死人之相。
這些事情的發(fā)生,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我都看愣住了。
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沈重和沈金榮這對私生父子,會雙雙的死在這沈家的老墳山,現(xiàn)場一片死寂,只有風(fēng)聲掠過,冷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方才那一幕幕,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
這時。
另外一邊,沈家太爺?shù)牟弊永锞褂忠淮伟l(fā)出了那種,咕咕嚕嚕的聲音。
他好像要說什么,但是,他早已經(jīng)是死了人,自然無法說話,那咕咕嚕嚕的聲音散盡,他竟撲通一聲,躺回了棺材里。
我仔細(xì)一看,竟發(fā)現(xiàn),棺材上縈繞著的那種黑氣,不知何時,竟散去了。
棺材上的黑氣,自然是沈家太爺?shù)脑箽?,那怨氣的來源,便是?dāng)年沈金榮害死沈家太爺?shù)氖隆,F(xiàn)在沈金榮死了,沈家太爺?shù)脑箽?,散了去?
現(xiàn)場的沈家人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玉山也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時。
葉老六往回走去。
沈金榮和沈重死了,沈家如今的局勢,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葉老六看向沈玉山,開口道。
“沈玉山,人各有命,他們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命中注定。而你,現(xiàn)在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沈金榮已經(jīng)當(dāng)著沈家所有人,以及沈家先人的面,把沈家家主之位,交給了你,你現(xiàn)在就是沈家的家主,而這個沈家,需要你來主持大局!”
葉老六的話的確不錯,沈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如果連沈玉山都無法站出來,主持局面,沈家就徹底完了。
畢竟那烏鴉歸巢局,還沒有破掉,沈家太爺是散了一身怨氣,但他還是能夠耗盡沈家氣運(yùn)的鱗尸。
此事出料不好,沈家可不只是死幾個人的問題,整個沈家大家族,都得家破人亡。
沈玉山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多謝葉大師的提醒?!?
葉老六擺了擺手,表示沒什么。
沈玉山立即對沈家的人吩咐。
“我父親的死,以及沈重的死,真相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此事無需再多說什么,再調(diào)查什么,當(dāng)然也不必報案,我們家族,自行處理即可?!?
“你們?nèi)讉€人,速速下山,去準(zhǔn)備兩口上好的棺木,帶我父親和沈重先下山!”
“他們的遺體,暫時就先停在沈家大宅里,葬禮等祖墳之事結(jié)束,再做安排!”
其實。
沈玉山在沈家的威望風(fēng)評都是非常好的,他的做事風(fēng)格和沈金榮沈重那種完全不一樣,那對父子都以狠辣著稱,而沈玉山則與他們相反,常與人為善。
“是!”
沈家的那些人,立即下山安排此事。
沈玉山看著自己父親的尸體,他走過去,蹲下來,讓沈金榮瞪大的眼睛閉上了。
雖然沈玉山都很看不慣自己父親平日里的所作所為,可畢竟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如今這樣沒了性命,沈金榮的內(nèi)心也一樣是五味雜陳。
一部分人下山,而一部分人過來,準(zhǔn)備給二人整理尸體。
他們看到地上那枚玉印,撿了起來,雙手給沈玉山奉上。
“家主,這是我們沈家的家主玉印,還請家主收起來!”
沈玉山看著這沾滿了鮮血的玉印,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從那人的手中,拿過了玉印,臉上的表情更是復(fù)雜得很。
盯著那枚玉印,足足有兩三分鐘的時間。
他突然間,一把將那玉印,給摔在了旁邊的山巖上!
這一下。
血玉玉印直接被摔得粉碎,徹底毀了!
摔碎玉印后,沈玉山并未多說什么,他又立即走到我這邊,拱手向我行禮,并深深地給我鞠了個躬。
我示意他不必多禮。
他直起身,再看向我,問。
“胡先生,不知您現(xiàn)在,能否為我們沈家先人,撿骨斷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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