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博盯著他,在伺機而動。
“羅先生這是被傷到脖子上的動脈了,得想辦法,讓他退出來,要是遲了,怕就沒命了!”
旁邊一個灰衣服老頭,擔心地說著。
可中卜派的黃章來卻道。
“大家都知道,合縱比才本身就是非常危險的案子,來之前,大家都是有心理準備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他不能自己解圍,那也是他技不如人?!?
“想要在這種場面出頭,那也得自身修為過硬才是!”
姓黃的居然在這種時候,說風涼話。
我的修為,實在太淺了,不知道該怎么幫羅剛。
林九千也不能隨便出手,因為他用的是靈骨法門,一旦出手,藏在暗處的陳森,一定會有所察覺,我們的計劃就暴露了。
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羅剛就這么死了。
“爺爺,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羅剛脫困?”
我試著低聲問了林九千一句。
林九千直接回答。
“閉氣海,封肩井,天鼎,天柱,風池穴,可短暫止血。”
羅剛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他脖子上的傷口,如果能夠為那個傷口止血,他就能夠脫身。
林九千給我說出了答案。
我也沒多想,就沖著羅剛那邊喊。
“羅先生,閉氣海,封肩井,天鼎,天柱,風池穴,你頸部傷口,可短暫止血!”
羅剛本身陷困境,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白文博突然間變得比之前更兇了,他的攻擊力變得更加兇猛,如果這樣下去,他不但鎖不住白文博,而且,搞不好會丟掉性命。
聽到我的提醒之時,羅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快速地動手,去封自己的穴位。
黃章來見我開口,冷笑了一聲。
“一個小娃娃,居然敢開口,說經(jīng)絡血脈之事,也不看看有幾斤幾兩!”
“羅先生,按他說的做,不怕被害死嗎?”
白敬堂看向黃章來,冷聲反問。
“黃先生,你覺得陳先生說得不行,你可有救羅先生之法?”
這話,問得黃章來啞口無。
氣海在肚子上,肚臍之下一寸,體內(nèi)陰陽調和的根本,先封住氣海,以防血脈之本外溢。
剩下的穴位,都在脖子附近。
羅剛是北山派的人,他們在修法煉體的時候,都會結合全身的穴位,所以,他們對自己本身穴位是十分了解的,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完成了封穴。
在羅剛封穴的時候,白文博趁機,再沖他撲過去。
夜色之下,白文博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口中更是生出了一副獠牙。
那模樣,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人了。
羅剛封住穴位之后,也顧不得想許多,就松開捂住傷口的右手。他這么松開傷口,脖子上的動脈很容易直接血崩,而喪命的,但松開之后,那血,倒是止住了。
見此一幕,玄門好幾個,都朝著我這邊看來。
眼神中多有幾分佩服之意。
那邊,白文博撲向羅剛的時候,他咬牙,一腳踹在白文博的身上。
白文博被踹的一個踉蹌。
緊接著。
羅剛另外一手,發(fā)力再甩出那條黑鐵鎖鏈而沖著白文博身上纏繞而去,白文博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竟抓住了鎖鏈的一端,甚至用牙咬著,從羅剛的手中奪走了鎖鏈。
羅剛右側脖子上有傷,封了穴位,他不敢發(fā)力。
黑鐵鎖鏈被奪走,而丟在了后邊的地上。
但沒有了鎖鏈,羅剛依舊沒有放棄,他咬著牙,正面沖向白文博,而抓住他左右肩膀,兇猛地推過去,將那白文博給摁在了假山之上。
那假山不大,被撞得一陣搖晃。
其實。
羅剛也是受到了啟發(fā)。
他這次摁住白文博,針對性的摁住他肩膀和脖子附近的穴位,才暫時控制住了他。
摁住之后,羅剛大喊。
“來幾個人幫忙,用我的玄鐵鎖,把他鎖起來!”
玄門的人看到羅剛真的控制住了白文博,有幾個人過去,準備幫忙??赡侨齻€人過去試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鎖鏈,他們居然拿不動。
“這……什么鎖鏈,怎么拿不動?”
三個人一起,居然只能把這條鎖鏈,抬起來一點點,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說,去綁那白文博了。
白文博劇烈的掙扎著,羅剛看起來撐不了多久。
林九千看向我,道。
“陳功,你來?!?
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
但我只遲疑了兩秒,就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叫陳功。
“好?!?
我道了一句。
旁邊那黃章來聽到,冷笑。
“初來乍到,想要借這件事上位?你也不好好看看,那條鎖鏈可是玄鐵黑鎖,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就能……”
黃章來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
因為,我知道羅剛可能撐不了多久,就快速跑了過去。
我單手抓著羅剛那條鎖鏈,已經(jīng)將其提了起來。
剛才羅剛出手的時候,我仔細的觀察了,他出鎖鏈的手法,非常特殊,但運用巧妙,我有心將其記下,甚至還比劃了幾下。
此刻,我單手執(zhí)掌鎖鏈,學著羅剛的手法,沖白文博就甩了過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