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講,就只剩川計大叔咯,他從小就身體弱,所以沒能學(xué)得匠術(shù),結(jié)果就剛好躲過咯當(dāng)年滴那一劫。結(jié)果沒想到和他同輩滴人都走咯,倒是他這個身體不好滴人,哈一直活到起滴。
我急忙問清楚那老人家住的地方之后,便提著東西朝那方向走了去。
到了大概位置之后,我又問了附近的人,確定謝川計老爺子家里的位置后,這才敲門。
可是我敲了半天,都沒人應(yīng)門。院門是從里面反鎖的,說明里面有人,我心想會不會是老人家耳朵不好,所以沒聽到?
于是我大聲喊了幾句,院門果然很快被打開,結(jié)果卻不是一位老人家,而是一位看上去跟謝不歸一個年紀的青年人。
他見到我后,還不等我說明來意,就劈頭蓋臉的沖我吼起來,他講,你敲啷個大滴聲音我都沒應(yīng),說明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想見你,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完,他啪的一聲就把門又給重新關(guān)上了,讓我吃了一個飽飽的閉門羹。
這是什么情況?我之前好像并沒有見過他吧,自然也就沒有得罪過他,怎么會對我這么大脾氣?
我還準(zhǔn)備敲門,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嚇得我急忙轉(zhuǎn)身,然后就看見謝流觴那張未老先衰的臉。
他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點察覺都沒有?
他講,你剛剛喊啷個大滴聲音,啷個可能聽到我滴腳步聲?
我將信將疑,問他,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指了指謝川計家的院門,講,剛剛那個是川計大叔滴孫子,喊過謝不昕,和我屋不歸一個年紀。你莫怪他沖你吼咯,我那天找他幫忙挖墳滴時候,他滴態(tài)度比這個哈不如些。
我問,為么子會這樣?
他講,當(dāng)年那件事發(fā)生滴時候,我們這一輩大多都只是幾歲,我年紀算是最大滴,十三歲。而他爺爺,也就是川計大叔,那個時候已經(jīng)二十多歲咯,你覺得,他愿意舊事重提邁?
我頓時恍然,相比較當(dāng)時還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川計老爺子已經(jīng)深知生與死的意義,見到村里同輩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當(dāng)時他的心理壓力,肯定大如泰山。
經(jīng)過五十多年的回復(fù),總算是熬過來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正常的生活,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有人要揭他心里的傷疤,身為他孫子的謝不昕自然萬分不愿意。
弄明白謝不昕的動機之后,我也就原諒了他對我的無禮,畢竟真要算下來,這件事本身就是我無禮在先,而他只不過是為了守護自家爺爺罷了。
只是,不能見到謝川計,即便是見到了,怕是也沒辦法提及當(dāng)年那件事,那我該從哪里獲知當(dāng)年他們?nèi)サ哪莻€地方呢?
謝流觴講,你是不是想從川計大叔那里問出我爹老子他們六十五年前去咯哪里?
但凡是個人都能猜出我的意圖,只是猜出來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答案。
謝流觴講,我曉得他們當(dāng)初去咯哪里,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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