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天鷹嶺的山頭,笑著說:“每年進山的人死幾個很正常,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也只會認為是你時運不濟,橫遭意外,跟我巴家有什么關系!”
巴書記眼神陰冷地盯著秦姝,婬邪一笑:“至于她,早晚會去陪你,不過要把我們都伺候好了之后?!?
謝瀾之握著秦姝的小手,帶著槍繭的手指,安撫性地捏了捏她掌心。
情緒緊張的秦姝被安撫到,對這里的彪悍民風,有了新的認知。
謝瀾之緊繃的下頜微抬,冷冷地勾起唇:“那就試試,看是你的狗腿子們快,還是我的子彈快,在他們沖上來之前,我保證一槍爆了你的頭!”
他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攝得周圍眾人有些害怕,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心頭。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fā)。
巴書記也害怕謝瀾之魚死網(wǎng)破,氣得直咬牙。
他瞇著充滿算計的陰邪眸子,振振有詞道:“你彈匣里最多還有三顆子彈,我們這么多人,你根本逃不出去?!?
“咻——”
巴書記話音剛落,槍頭外傳來一陣口哨聲。
哨聲兩短一長。
神色緊繃的謝瀾之,肉眼可見地松懈下來。
他手上的槍口斜著對準上空,淡淡地瞥了眼巴書記:“那就讓你聽聽,我還有幾發(fā)子彈。”
“砰!”
“砰!砰——!”
三聲槍響,震耳欲聾,讓人耳朵產(chǎn)生嗡鳴聲。
巴書記看傻子一樣盯著謝瀾之,激動的露出扭曲丑陋的笑,剛要下令把人都綁了。
“嘭——!”
巴家大門處,傳來木門被撞開的聲響。
整齊有序的沉穩(wěn)腳步聲,密密麻麻地涌入院落。
“全都不許動!都蹲下!”
為首的趙永強,帶領著手下的兵沖進來。
近百支槍,對準院落里手持柴刀的七八個男人。
去通風報信的呂敏,帶著幾個醫(yī)生抬著擔架沖進來,直奔角落里的小梅。
“快!人在這,趕緊抬回去!”
小梅被呂敏帶來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抬出巴家。
謝瀾之看著巴家人,跟七八個村民都蹲在墻角,轉身去看眼底閃動不安情緒的秦姝。
他聲音前所未有地溫柔:“阿姝,去外面等我,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秦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乖乖點頭,轉身往外走。
在即將邁出巴家大門時,秦姝忽然回頭。
背對著她的謝瀾之,把軍裝外套脫了,隨手遞給一旁的趙永強。
謝瀾之朝角落里的巴家三口走去,順手把腰上刻印著軍徽的皮帶抽出來,頭也不回地甩給身后的趙永強。
趙永強氣得直嚷嚷:“我說兄弟,你悠著點!別砸在我頭上!”
謝瀾之沒有吱聲,淡定著挽起衣袖,徑直朝巴家三口走去。
脫下軍裝的謝瀾之,渾身釋放出世家子弟骨子里的傲然,僅一個背影,有著碾壓一切的威嚴范兒。
“你們之前的惡劣行為,嚴重影響當下的社會環(huán)境,我需要跟你們聊一聊?!?
秦姝聽到謝瀾之的森森寒意嗓音,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美眸微微睜大。
這時,原野走上前:“嫂子,接下來的事你不方便在,去外面等謝團吧。”
幾個身高腿長的兵哥哥紛紛上前,擋住了秦姝的視線。
“哦……好。”
秦姝被原野親自送出去,厚重的木門被人從里面關上。
“啊——!”
秦姝剛走出去,院子里傳出來一聲慘叫。
是巴富貴。
聲音刺耳得跟殺豬一樣。
接下來,是又沉又悶的聲響,仿佛是有人在院子里打沙包。
時間緩緩流逝,半個多小時后,巴家大門重新被打開。
阿姝坐在碎石鋪成的臺階上,聽到動靜,緩緩回首。
清雋臉龐一片冷酷狠戾的謝瀾之,長腿邁出門檻,把擦過手的染血帕子,隨意丟在地上。
他對跟上來的趙永強說:“在明天市區(qū)的會議結束前,里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放出去!也不許他們跟外界聯(lián)絡!”
趙永強點頭,“知道了,我來的時候請示過駱師,這次說什么也把他們一次性鏟除!”
謝瀾之看到坐在臺階上的秦姝,腳步加快了幾分。
他凝著眉,對秦姝伸出手:“怎么坐在這里?”
很有骨感又修長的手,遞到秦姝的面前
秦姝盯著謝瀾之手背上的那抹血色,知道男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謝瀾之見秦姝失神地盯著他的手,看到了手背上,那抹沒擦干凈的血。
他用身上的白襯衫把血干凈,又查看了另一只手,把指縫的血都擦得干干凈凈。
謝瀾之把手重新遞到秦姝面前,“阿姝,回家了。”
男人眼角眉梢的戾色,還沒完全褪去,嗓音又輕又柔。
他深邃而溫柔的眼眸,蠱惑人心,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