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連忙拉了拉衣領(lǐng),伸出纖細(xì)食指,戳向謝瀾之的腦門。
“色胚!”
她從男人身上爬下來,起身下地穿鞋。
謝瀾之想要把人抓回來,再研究一下那股香味,最好親眼見證一下,再試試手感。
秦姝笑瞇瞇地轉(zhuǎn)過身,朝他遞來蔥白似的手。
“謝先生,請問有幸跟你約個(gè)會嗎?”
謝瀾之盯著那一截白皙皓腕,晶瑩剔透的指尖,神色怔忡一瞬。
他抬眸對上秦姝,含著笑意的美眸。
不確定地問:“你說什么?”
秦姝滿臉戲謔,口吻也隨意道:“想請謝少去大飯店吃個(gè)飯,賞不賞臉???”
謝瀾之以實(shí)際行動,來回答這個(gè)問題。
他拿出年少時(shí),在部隊(duì)的極限速度,短短幾分鐘內(nèi)收拾好自己。
可一出門,謝瀾之傻眼了。
大舅哥秦海睿,范耀宗,阿木提都坐在客廳里。
秦姝對三人眉開眼笑地說:“好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謝瀾之垂眸,不解地問:“不是只有我們兩個(gè)嗎?”
約會這種事。
為什么要有外人在。
范耀宗態(tài)度恭敬,語氣溫和地說:“謝團(tuán)長,那可不行。
今天這場飯局事關(guān)重大,是要喝酒的,你跟秦姝可搞不定?!?
他不知道謝瀾之的真實(shí)身份,還用以前的稱謂。
“?”
謝瀾之滿臉問號,不明所以。
秦姝對他說:“去參加一個(gè)飯局,我們順便解決晚飯?!?
所以,壓根沒有約會,秦姝在逗他。
謝瀾之眼眸深處的熱度,逐漸恢復(fù)清明。
他說不上失望,就感覺心里悶悶的,面上卻不顯分毫,不讓人窺探出任何情緒。
秦姝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摟著謝瀾之的胳膊,嗓音嬌媚地安撫:“我們不跟他們一起,單開一桌,就我們兩個(gè)人?!?
謝瀾之指向同樣穿戴整齊的阿木提:“他呢?”
“他跟我大哥,還有范老板一起,謹(jǐn)防萬一。”
聽到這話,謝瀾之臉色稍霽。
*
國營大飯店。
天剛黑,飯店就人來人往,小汽車一輛接一輛駛來。
二樓包間。
兩個(gè)并排的字號房間,左邊屋內(nèi),坐著秦姝跟謝瀾之。
“你還是這么愛吃甜的,生出來的絕對是女兒?!?
謝瀾之在投喂秦姝的時(shí)候,為她的嗜甜程度感到心驚。
人都說酸兒辣女,偏偏秦姝嗜甜。
甜,給人的感覺,就是女兒。
秦姝享受著男人的投喂,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要那個(gè)?!彼龑χx瀾之指了指,手邊的一盅甜湯,“你就這么喜歡女兒?”
謝瀾之端著手邊的湯盅,放到秦姝的面前。
“喜歡,女兒多好,像你嬌嬌軟軟的?!?
秦姝喝著甜湯,輕哼道:“誰跟你說女兒就嬌軟了,你不知道有些植物看似柔弱,也可能藏著致命的劇毒,人也是一樣的。”
謝瀾之唇畔的笑意渲染開來:“你這話是在說自己不好欺負(fù)嗎?”
秦姝沖他做了個(gè)鬼臉:“你看我好欺負(fù)嗎?”
她自認(rèn)為故作兇狠的表情,映入謝瀾之眼中,只覺得可愛得不行。
他揉了揉秦姝的頭發(fā),忍笑道:“趕緊趁熱吃吧,這家飯菜再回鍋就不好吃了?!?
“誰讓你打擾我的!”
秦姝抱怨完,開始掃蕩桌上各種甜食飯菜。
謝瀾之雙腿交疊,坐姿松弛自得,抬眸凝向正前方的門。
在來的路上,秦姝已經(jīng)跟他說了,藥廠訂單的事情經(jīng)過。
阿木提在隔壁待了半個(gè)多小時(shí),期間一次都沒有過來。
這并不是個(gè)好信號。
兩人這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
無論事情是否危險(xiǎn),阿木提都會第一時(shí)間跟他對接。
謝瀾之撩起衣袖,露出腕上的名貴手表。
馬上就四十分鐘了。
他把衣袖挽到小臂處,盯著表上的時(shí)間,凝眸沉思。
秦姝見男人眉頭緊鎖,擦了擦嘴,疑惑地問,
“在想什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謝瀾之面部輪廓柔和,目光繾綣地凝著秦姝:“在想事情,你不吃了?”
“吃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隔壁怎么樣了。”
秦姝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孩子在里面時(shí)不時(shí)的小動作。
謝瀾之拿起一旁的茶壺,從里面倒出白開水,把手帕浸濕,給秦姝擦拭雙手。
他語聲低沉悅耳:“我出去一趟,你在屋里乖乖坐著,我不回來你不要出去?!?
秦姝立刻嗅到不同尋常:“是隔壁出事了?”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嘭——!”
謝瀾之話音剛落,隔壁響起重物撞擊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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