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門外。
阿花嫂站在門口,提高了嗓音,笑逐顏開地說,
“今個主家有喜,我們發(fā)派喜糖喜餅,還請諸位互相轉告一聲,玉山村的村民,見者人人有份?!?
權叔、坤叔從車里搬下來,好幾箱子的喜糖喜餅。
阿花嫂背著一布兜的紅封包,里面裝著小額的紙幣。
“小朋友過來,這里面是錢,拿著買零嘴吃。”
小孩激動的小臉泛紅,脆生生道:“謝謝嬢嬢!”
阿花嫂樂開了花:“不能喊嬢嬢,要喊奶奶。”
小孩看著阿花嫂,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面露不解。
“玩去吧,遇到其他小朋友,別忘了讓他們來領紅封包?!?
“嗯!”
小孩捏著紅包,轉身就跑了,去通知他的玩伴。
圍觀的眾人,被秦姝婆家的大手筆,給震懾住了。
有人忍不住問:“剛剛那個大高個,模樣長得英俊的男人,就是秦姝的男人?”
阿花嫂笑著點頭:“那是我們家少爺,今天陪少夫人回娘家?!?
又一道聲音響起:“不是說,秦姝嫁的軍官受傷了,我怎么看著他沒事?”
阿花嫂好脾氣地回道:“少夫人醫(yī)術了得,把少爺給治好了?!?
那道聲音變得尖銳:“那絕嗣也治好了?”
聽到絕嗣兩個字。
阿花嫂臉上的笑意快速收斂。
她瞥向出聲的婦人,只覺得對方眼底飽含惡意。
“您是?”
“我是秦姝的二嬸!”
婦人揚高下巴,從人群中走出來。
她走到阿花嫂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搶裝著紅封包的布兜。
阿花嫂后退一步,喊道:“阿權!”
正在搬東西的權叔,一個箭步沖上前。
他從后腰掏出一把槍,直指秦姝二嬸的腦門。
“殺、殺人了!”
趙二妞目眥欲裂,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正屋廳里。
秦母、秦姝聽到熟悉的叫聲,母女倆對視一眼。
謝夫人臉上的笑意不變,不解地看向秦姝。
“外面這是怎么了?”
秦姝瞇起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二嬸這里有點問題,可能是家里太熱鬧,她又在瞎鬧騰了。”
謝夫人眸光一厲:“秦寶珠的媽?”
秦姝微微頷首。
謝夫人輕笑起來:“嗨!多大點事,阿木提你去看看,大喜的日子咱們要和和氣氣的?!?
和和氣氣幾個字,被她著重強調。
阿木提一聽夫人這語氣,唇角忍不住上翹,轉身離開主屋客廳。
門口。
權叔一掏出槍,周圍的人都嚇得不行,有膽小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阿木提跨過門檻,痞里痞氣地說:“權叔,夫人說了,這喜慶的日子不要見血?!?
權叔目光微閃,握槍的手輕抬,在趙二妞的后頸敲下去。
滿臉驚恐的趙二妞,身體一軟,暈死過去。
圍觀的眾人,發(fā)出嘩然聲。
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面,一不合就拔槍,還把人給打昏過去了。
阿花嫂走上前一步,臉上露出溫和笑容,不緊不慢地解釋。
“我家少爺之前的確重傷,多虧了少夫人醫(yī)術無雙,把少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至于絕嗣的事,少夫人是天生孕體,兩人成婚不久就有了孩子,兩人堪稱一對?!?
緊接著,她話音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老爺和夫人都非常重視,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許任何人污蔑造謠?!?
有些長舌婦聽聞這話,眼神不停閃爍。
她們明顯是想搬弄是非,如今被阿花嫂的一番警告,差不多都歇了心思。
只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爆雷道:“我們可沒說什么,是趙二妞跟她閨女秦寶珠,之前在村里嚷嚷,說秦姝嫁了個快起的男人!”
“對對對!寶珠還說軍官瘸腿毀容,是個絕嗣來著……”
在眾人七嘴八舌中,阿花嫂等人知道了,秦寶珠一家惡意散播的謠。
*
中午。
穿著樸素利落的秦父,拎著一瓶剛打的散酒,哼著特色小調回家。
他在回家的路上,發(fā)現(xiàn)不少人盯著他,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秦父想上前問問情況,眾人受驚般地一哄而散。
他二丈摸不到頭,腳程加快地回家。
看到家門口的幾輛小汽車,還有那輛威武霸氣的越野部隊車,秦父的表情又驚又喜。
難不成是閨女回來了?!
秦父臉上爬滿興奮與期待,加快腳步沖進家門。
剛走了沒幾步,他眼尾余光瞥到廂房里,有個扶著后腰的女人,還有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
兩人的姿勢瞧著還挺曖昧,都快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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