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抿唇笑了,心底卻很苦澀,備受上面重視的第一批特種兵,都是精心培養(yǎng)的,竟然被那些外國佬如此對待。
身后傳來阿木提的聲音:“嫂子,都清理完了。”
秦姝頭也不回道:“把腰腹位置用毛巾蓋上,我馬上給他施針?!?
阿木提:“好!”
秦姝坐在床邊,把金針緩緩刺入柳苼的關(guān)元穴,輕輕捻轉(zhuǎn)針柄,見柳苼身軀微顫有反應(yīng),她心下稍稍松口氣。
接下來,秦姝手法嫻熟,在渾身赤倮的柳苼身上,扎滿密密麻麻的金針。
除了阿木提,其他人表情非常驚悚,這是要把人扎成篩子了。
一個小時后,秦姝結(jié)束針灸,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她跟傭人要了紙筆寫了張藥方:“盡快把藥材備齊熬兩個小時,想辦法給柳苼灌下去。”
阿木提接過藥方,試探地問:“柳少多久能醒過來?”
秦姝睨他一眼:“不是你說讓他多睡幾天,針灸加湯藥,保他半個月后活蹦亂跳。”
阿木提驚喜道:“太好了!”
得知柳苼徹底脫離危險,他狠狠松了口氣。
阿木提把藥方交給傭人,有些心虛地看向圍著柳苼忙碌的秦姝,他對不遠(yuǎn)處的郎野使個眼色。
兩人悄悄離開,站在樓下庭院,面色凝重的交談。
秦姝站在樓上的窗前,看了好一會,她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但篤定一定跟謝瀾之有關(guān)。
*
深夜。
秦姝被安排在,謝瀾之的房間住下。
她倚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在聽到走廊的腳步聲時,起身沖到門前拉開房門。
阿木提跟郎野幾乎在瞬間,就擺出進(jìn)攻姿勢,看到是秦姝,兩人表情俱是一愣。
“嫂子,你還沒睡???”
“你們不也沒睡。”秦姝挑眉:“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做什么?”
她上下打量著兩人的穿著打扮,別說,還真有這個年代古惑仔,那股耍帥的氣質(zhì),看著就欠收拾!
阿木提的表情特別不自在,撓了撓抹了頭油的后腦勺:“那什么,我倆想去看看香江的夜景?!?
郎野不敢吱聲,拼命點(diǎn)頭。
秦姝雙手抱臂,姿態(tài)懶散地倚在門上,彎眼一笑:“好巧,我第一次來香江,也想去欣賞一下夜景?!?
“……”阿木提、郎野的表情僵住了。
阿木提干笑道:“嫂子,我們都是男人,香江這邊風(fēng)氣開放,我們是去找樂子,帶你不太方便?!?
秦姝眼眸微瞇:“我知道你們要去找謝瀾之,帶我一起,否則今天誰也別想下樓?!?
阿木提立刻道:“嫂子,瀾哥還沒有消息,而且男人尋歡作樂的場合帶你不方便。”
秦姝皮笑肉不笑道:“裝!接著裝!在車上的時候你就說漏嘴了,謝瀾之在柳苼受傷后,還跟你見過面,叮囑一定要救活柳苼!”
“……”阿木提想起在車上說的話,瞬間啞口無。
在秦姝的死纏爛打之下,成功跟著阿木提、郎野離開了郭家。
*
香江旺角。
這里是夜總會集中的區(qū)域,霓虹招牌掛滿兩邊,一派不夜城之姿。
秦姝神色淡然從容,拉了拉身上有點(diǎn)短的裙子,看向外面的一家高端夜總會,她輕描淡寫地問:“謝瀾之就在這里?”
阿木提看向穿著性感妖嬈的秦姝,低聲下氣地求道:“嫂子,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瀾哥要是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
“瞧你那點(diǎn)出息,在他扒你的皮之前,先被我收拾了!”
秦姝輕哼一聲,推開勞斯銀刺車門,把手中拎著的小皮包甩到肩上,扭著腰肢,風(fēng)情萬種地往夜總會走去。
周圍的男人都看直了眼,還有人蠢蠢欲動靠近,阿木提跟郎野立刻下車,護(hù)送秦姝往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豪華氣派的包廂門前,阿木提湊近秦姝耳邊說:“嫂子,你現(xiàn)在是我們給瀾哥找的大圈妹,一定不要暴露身份,否則會很麻煩。”
大圈妹,北姑,都是香江對內(nèi)陸女人的稱呼。
“知道了?!鼻劓昧肆门R時燙的一次性卷發(fā),行舉止一股子風(fēng)塵味,放飛自我,沒有任何拘束。
房門被推開,烏煙瘴氣的場景,瞬間映入三人的眼中。
那么多人在包廂內(nèi),秦姝一眼就鎖定在,坐在陰影里抽煙的男人身上。
她看不清楚男人面部輪廓與情緒,卻感受到對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一個黃毛男,眼睛發(fā)直地盯著秦姝:“咻——哪來的妞?好正點(diǎn)!”
坐在陰影里氣度玩世不恭,眼神透著輕慢的謝瀾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姝,像是在打量一個滿意的物件。
他唇角漾著痞氣弧度:“嬌嬌,你可讓我好等,再不來,我今晚可要找別的女人,幫我泄一泄火了?!?
嬌嬌?
秦姝唇角抽搐,壓下心底的不滿,扭著纖細(xì)腰肢,邁著搖曳生姿的步伐朝男人走去。
她紅唇輕啟,聲音嬌媚:“哥哥,有了我,你怎么能還找其他妹妹呢,是我服務(wù)的不好嗎?”
那個黃毛掏了掏、襠,不停地吞咽口水:“哎喲臥槽!老子都特么起立了,這妞哪來的?”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