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漆黑如墨的眼眸,銳利地刺向阿木提,抿著唇沉聲問:“阿姝在哪?”
阿木提并沒有找到秦姝的喜悅,推開車門走下來。
“瀾哥,事情比較復(fù)雜,郭老太爺跟幾個姨太太,還有您的兩個表妹,也一前一后被人劫持綁走了。我們前段時間安排的人手,在盯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劫匪把郭老太爺帶去了九龍寨,還有在不同地點(diǎn)被綁走的其他人,也都在九龍寨附近消失?!?
又是九龍寨!
謝瀾之唇線拉直,眸光一片森寒戾氣,驀地出聲:“你親自去聯(lián)系總督閣下,要求他調(diào)動警力圍堵九龍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都給我找出來!”
阿木提站在原地沒有動,掃了一眼遍地的彈殼。
他壓低聲問:“瀾哥,要不要通知謝統(tǒng)帥?”
謝瀾之眼眸微瞇,語氣森然地問:“你還有什么沒說?”
不過不是有其他變故,阿木提不可能說出聯(lián)系內(nèi)陸的提議。
事實(shí)證明,謝瀾之的猜測不錯。
阿木提咬牙道:“郭老太爺?shù)囊粋€姨太太因?yàn)椴慌浜辖俜耍划?dāng)場槍殺了,我懷疑那幫悍匪根本不是求財,他們就是奔著滅口來的?!?
此話一出,謝瀾之周身戾氣肆溢而出,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變得恐怖起來。
低沉盡顯陰郁的聲線,從男人薄唇吐出:“你立刻召集我們現(xiàn)有的人手,在九龍寨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挨家挨戶去找人,尤其是大型的廢棄區(qū)域,我親自去聯(lián)系總督府跟我父親!”
如果真的是奔著滅口來的,事情就變得糟糕了。
這將會是一場爭分奪秒的救援,需要香江這邊的警力全力配合。
如今正處于香江返歸的關(guān)鍵時刻,謝瀾之無法完全保證,總督那邊會不會不留余力的配合。
這時候,只能由謝父出面與這邊進(jìn)行溝通,一同協(xié)力找人。
阿木提離開沒多久,就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瀾哥,聯(lián)系不上人!去開會了!”
“戚老組織的會議,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臉色鐵青的謝瀾之,低垂著眉眼,僅數(shù)秒就有了決斷。
“我親自走一趟總督府!”
他邁著殺氣騰騰的步伐,攜著冷冽透著殺氣的氣息,朝最近的部隊車走去。
*
總督府。
謝瀾之豪放不羈地坐在辦公桌對面,開門見山地說:“總督閣下,相信您已經(jīng)知道我的家人被綁架的事?!?
坐在單人沙發(fā)座椅上的胖乎乎總督,一副老油條的態(tài)度,非常敷衍客氣地說,
“是的,我已經(jīng)安排下面的人去找了。”
謝瀾之冷冽眸光微暗,聲音低沉地說:“總督閣下,如果讓我知道下面的人沒有傾盡全力配合,我妻子以及外公一家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這筆賬會算在你的頭上,這也將會是你最為后悔終身的決定,因?yàn)槲視幌б磺写鷥r復(fù)仇?!?
總督面色不悅地問:“你在威脅我?”
謝瀾之以傲睨萬物的姿態(tài),坦然承認(rèn):“是的閣下,我的妻子出任何事,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總督表情愣住了,不可思議道:“你這是遷怒!”
他只是來香江走個過程,再鍍鍍金,回國后還想頤養(yǎng)天年呢,犯不著得罪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
總督臉上露出糾結(jié)表情,咽了咽口水,遲疑地說:“沒有上面的手諭,我不可能展開大規(guī)模的行動。”
謝瀾之唇角凝結(jié)著矜持弧度,聲調(diào)仿佛沁了冰雪般透著森然冷意:“我記得您夫人似乎得了某種怪病,她認(rèn)為自己擁有超能力,能跟死去的人對話,常常在各種聚會上鬧出不少丑聞來?!?
總督立刻變了臉,滿目敵意地盯著謝瀾之:“你什么意思?!”
謝瀾之落地有聲,語氣篤定道:“找到我妻子,她可以治好您的夫人!”
“你說真的?!”
愛妻如命的總督閣下捂著心臟,滿臉期待與懷疑的表情。
神秘的東方醫(yī)術(shù)很像西方的巫術(shù),但又很神奇的真能治好人。
而且秦姝的醫(yī)術(shù),的確把兩個墜落戰(zhàn)機(jī)瀕死的人給救回來,還引得香江一眾富家公子們的追捧。
謝瀾之落地有聲道:“我保證,只要您能把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妻子安全找回來!”
總督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握住電話筒立刻傳達(dá)下令。
幾通電話撥出去,香江的大批警力趕赴九龍寨,即將把偌大的城寨包圍,挨家挨戶的進(jìn)行搜索。
謝瀾之這邊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動作時,秦姝則面臨著危險絕境。
九龍寨。
廢棄的學(xué)校內(nèi),響起男人們的猥瑣笑聲。
“疤哥,雖然少綁一個人,咱們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接下來是不是縱情享樂的時間了?!”
說話的是早已饑.渴難耐,滿臉?gòu)H邪笑容的黃毛。
坐在木條長凳上,一口接一口抽煙的疤哥,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角落里,長得貌美如花,身材豐腴柔潤迷人眼,雙手雙腳被綁住的秦姝。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輕哼一聲:“別著急,天還沒黑,只要條子們不會找來,咱們今晚盡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