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聽到了……
好像是浴室的水龍頭,沒被擰緊,在滴滴答答的漏水。
謝瀾之把秦姝滿臉空白的表情盡入眼底,很壞心地讓“哭聲”蓋過,樓下鐘曼受家法的哭嚎。
“謝瀾之!你瘋了!”
秦姝小手捂著嘴,聲音含糊不清,斷斷續(xù)續(xù)地怒吼。
謝瀾之奪回掌舵權(quán),低啞撩人嗓音喟嘆道:“阿姝,你分心了?!?
僅僅因為一個分心,秦姝接下來失去了,溫吞緩慢的敷衍機會。
*
樓下。
鐘曼受罰之后,邱玲玲也很快紅著眼睛,從刑罰室出來了。
倚在墻上的杜毅,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消失,站在門口聽袁婭被打的哭聲。
可他等了很久,里面都沒有袁婭的聲音傳來。
杜毅眉心緊緊蹙著,懷疑是不是執(zhí)刑的人累了,到了袁婭這要休息了。
又過去幾分鐘,他開始站不住了,伸手去推門。
門沒被推開,里面給反鎖了。
杜毅露出一抹焦急表情,心慌意亂的學(xué)著黎鴻焱,在走廊里來回打轉(zhuǎn)。
“喲!這是誰啊?畫什么圈呢,晃得人眼疼。”
身后,傳來絲毫不加掩藏的嘲諷聲音。
杜毅猛地回頭,眼神不善地盯著損友:“里面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到袁婭哭?”
黎鴻焱慢悠悠地說:“哭?袁婭恐怕沒有哭的機會?!?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杜毅怒了,走上前揪著黎鴻焱的衣領(lǐng):“你把話說清楚?!?
黎鴻焱:“袁婭體質(zhì)弱,是幾個姐妹里最不抗打的一個,人估計暈了?!?
杜毅臉色大變:“那為什么還不放她出來?!”
黎鴻焱耷拉著眼皮,藏起眼底的戲謔,淡聲說:“應(yīng)該是打完了后,才會被放出來吧?!?
“人都昏過去了,還打個屁?。。?!”
杜毅松開人,轉(zhuǎn)身大步走到刑罰室,抬腳用力去踹房門。
“嘭!”
看起來很結(jié)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了。
杜毅剛要沖進去,就看到屋內(nèi),一個中年女人跟袁婭,兩人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他唇角抽搐幾下,扭過頭去看滿臉戲謔的黎鴻焱。
杜毅:“這就是說的,人被打暈了?”
“哈哈哈……”黎鴻焱仰頭大笑,指著杜毅的鼻子:“杜三少,你往日的狂勁兒呢?這里可是郭家,你踹壞了人家的門,別忘賠了?!?
被調(diào)侃的杜毅深呼一口氣,冷眸盯著坐在屋里,呆若木雞的小白兔。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無比復(fù)雜,恨不得把小白兔給拎出來,狠狠蹂.躪一頓泄氣。
杜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滿臉不明所以的袁婭,把破爛的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就朝笑個不停的黎鴻焱撲去。
“好小子,連我都敢戲耍!”
“有什么不敢的!你剛還在取笑我,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沒比我強多少!”
“那能一樣么!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換誰誰不急!”
“婭婭表妹還沒嫁給你呢,你操哪門子的心?不會真想把人給娶回家吧?你們家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你護得住她嗎?”
“等我解決家里的爛攤子,再來娶她不行嗎?!”
“行行行!你杜三少是誰,人狠話不多,想干什么不行!”
兩個大男人邊扭打,邊唇槍舌戰(zhàn),誰也不讓誰。
樓上的秦姝跟謝瀾之,都被驚動了。
在杜毅踹門時,瀕臨關(guān)鍵時刻,即將翻越最高山頭的秦姝,嚇得渾身一激靈,純手工制作的復(fù)古花紋床單,瞬間被糟蹋了。
謝瀾之不僅沒有停,反而越發(fā)得寸進尺了。
他就著別樣的感觸,拿出所有的本事,逮住了機會,把秦姝欺負慘了……
*
許久后,樓下打斗聲消失。
秦姝柔若無骨的腰肢,也終于,不顫了。
謝瀾之摟著渾身嬌軟的小嬌妻,滿臉饜足,滾了滾喉嚨,聲音低沉暗啞。
“阿姝,你錯了嗎?”
“下次還敢不敢不聽話?”
秦姝扶在木質(zhì)雕花板的纖細胳膊,仿佛舉著千斤頂一樣在顫。
她雙眼通紅,哭得無聲,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瀾之指尖輕撫秦姝,暈染著一抹風(fēng)情紅意的眼尾。
“怎么不說話?知道錯了嗎?”
“以后再讓我擔(dān)心,今天的懲罰會翻十倍?!?
嘴被捂住的秦姝,眼神很兇地瞪著謝瀾之:“唔唔唔——”
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要怎么回答?!
謝瀾之傾身親了親秦姝的臉,把手拿下來。
“嘭!”
下一秒,身無一物的謝瀾之,被氣急敗壞的秦姝給踹下了床。
秦姝把床單團吧團吧,扔到謝瀾之的懷中,指著男人的鼻子吼道。
“你給我滾去洗床單,還有這些衣服!”
謝瀾之捧著懷里有些分量的床單跟衣服,又看了看炸毛的秦姝,滿臉無奈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內(nèi)。
謝瀾之洗完床單,拎起一條淺色……貼身小內(nèi)內(nèi),喉嚨吞咽了一下。
剛消滅的火,噌的一下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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