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她給謝瀾之試遍了各種藥。
不僅沒有讓多出來的幾條瘢痕增生消失,存在感,反而越發(fā)不容小覷。
這天晚上,秦姝坐在床邊,看著恢復(fù)得栩栩如生,又有點(diǎn)傲嬌的“丑八怪”。
她一副快哭的表情:“謝瀾之,我們現(xiàn)在離婚還來不來得及?”
謝瀾之非常坦誠的晾著自己,手上正在翻閱一份文檔。
聽到離婚兩個字,他漆黑眼眸微瞇,目光危險地鎖著秦姝。
謝瀾之溫柔地問:“阿姝剛剛說什么?我沒聽到。”
“……”秦姝。
她非常確定,謝瀾之明明聽到了。
想到男人說過,提一次離婚就收拾她一次,秦姝很沒出息的慫了。
她拎著柔軟的蠶絲被,把謝瀾之大喇喇晾著的“丑八怪”,眼不見心不煩地蓋上。
秦姝非常識時務(wù)地說:“我剛剛在問,最近怎么都不見阿木提來?!?
謝瀾之深邃迷人的眼眸,漾起散漫笑意,低沉嗓音也混合著笑。
“他在躲人,跑龍霆特戰(zhàn)旅住著去了?!?
秦姝剛想問躲誰,忽然想起那個大膽且自信的褚曉麗。
她巴巴地湊到謝瀾之的身邊,滿臉八卦地問:“褚曉麗跟阿木提是怎么回事?”
謝瀾之眉梢微揚(yáng),淡聲問:“褚曉麗找你了?”
秦姝乖巧點(diǎn)頭:“她懷疑阿木提那方面有問題,想讓我給看看?!?
“嗤——”謝瀾之冷嗤一聲:“別理她,瘋瘋癲癲的,想一出是一出?!?
秦姝黛眉緊蹙,試探地問:“你不看好他們?”
謝瀾之面露難色,沉吟著說:“阿木提近幾年不會娶大院的女孩,除非他決定遠(yuǎn)離謝家的權(quán)力中心?!?
秦姝一點(diǎn)就透,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阿木提是謝瀾之的親信,還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好兄弟。
一旦阿木提與大院的其他家族,有更密切的關(guān)系,誰也無法保證面對利益與權(quán)力的誘惑,會不會有臨陣倒戈的可能性。
哪怕只有0.01%的可能。
古往今來的上位者,也會將其扼殺在萌芽中。
秦姝自認(rèn)為這是事實(shí)時,腦門被人輕輕彈了一下。
謝瀾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本疏離的眉眼也變得溫和:“別亂想,阿木提日后的路會走得更遠(yuǎn),他不該被人當(dāng)成攻陷謝家的棋子。
而且褚曉麗也不是個安分的,她之前交過幾個男朋友,沒有一個時間超過一年的,不太定性,還有大小姐脾氣,阿木提暫時對她沒什么想法,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咱們不摻和?!?
秦姝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
她心底覺得,阿木提跟褚曉麗還是挺般配的,起碼比跟秦寶珠在一起般配。
倏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秦姝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一道高大身影覆于她上方。
謝瀾之單膝跪在秦姝的身前,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
他輕聲問:“阿姝,孩子三個月了吧。”
秦姝被嚇了一跳,見謝瀾之只是想要跟孩子接觸,白皙如玉的美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他的短發(fā)。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誘惑:“嗯,三個月了,想知道是男是女嗎?”
謝瀾之抱著秦姝的腰,聽著肚子里的心跳,身形微微一僵。
“不想!”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想也不想地拒絕。
這是他此生的最后兩個孩子。
就算不是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必然是。
如果現(xiàn)在告訴謝瀾之是兩個兒子,他怕是會郁悶死。
秦姝的手穿拂過謝瀾之的短發(fā),聽出男人語中的傲嬌小脾氣,沒忍住笑了一聲。
她柔聲安撫:“再有五個月,他們就會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嗯——”
謝瀾之像一條守護(hù)珍寶的蟠龍,把秦姝輕輕摟在懷中。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最好的?!?
秦姝趴在男人心臟跳動有力的胸膛上,手指隔著衣服,在危險區(qū)域來回畫圈圈。
她哼笑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四個孩子哪一個都不能厚此薄彼?!?
謝瀾之眼眸微瞇,極快地承諾:“會的,不分大小,都一視同仁?!?
心底卻道——兒子一視同仁,長大后全都給扔到部隊里去,至于女兒自然是一群人嬌寵,把人給寵上天。
時間流逝,又半個月過去。
杜家郵輪前往蘇聯(lián)將近兩個月,錯過了華夏的春節(jié),終于回國了。
這天上午,身體徹底痊愈的謝瀾之,組織龍霆特戰(zhàn)旅的所有特種兵,準(zhǔn)備了充足的武器,乘坐一輛輛載人的大卡車前往云圳市。
在他們身后車輛上還跟著一批批,全副武裝,身穿不同色系的支援。
秦姝坐在謝家的私人汽車上,望著窗外的氣派景象,心道這聲勢浩大的場面,搞得還真像是去云圳市演習(xí)一樣。
為了順利接收制造武器的稀有原料。
還有那幾名被帶回來,為華夏效力的珍貴科研人員。
上面下發(fā)了,前往云圳市演習(xí)的文件,此次演習(xí)是為了震懾963部隊附近,隔著一條江河的三不管區(qū)域的不法分子。
秦姝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道身穿威嚴(yán)挺括制服的高大身影。
謝瀾之壓著腰間的槍,快步走到秦姝的車前,彎身的時候,冷冽眉眼柔和下來。
他把一個bb機(jī)遞過去:“阿姝,該出發(fā)了,你要是不舒服記得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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