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謝瀾之懷里的秦姝,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謝瀾之以為她在鬧脾氣,又喊了一聲:“阿姝?”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謝瀾之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側(cè)眸去看,下頜抵在他肩頭的人:“阿姝?”
“唔——”
頭腦昏昏漲漲的秦姝,紅唇微啟,發(fā)出沙啞地聲音。
“你、不講武德,我都快死……”
秦姝嘴邊的話,被男人以極快的速度堵回去。
謝瀾之吻著她,聲音溫柔帶著一絲自責(zé)地輕哄:“不許亂說話!是我不好,先帶你下車?!?
他拿起一旁的寬松外套,把秦姝遮蓋嚴(yán)實(shí),長腿伸展,一腳踹開車門,抱著小嬌妻下車。
兩人前腳剛進(jìn)屋。
躲在不遠(yuǎn)處的阿木提露面了。
漆黑的夜晚,月光灑落在他身上,顯現(xiàn)出他臉上的震驚復(fù)雜表情。
這兩口子,實(shí)在是太兇殘了!
阿木提看著車門敞開的吉普車,眼底露出一抹同情。
這車,遭罪了!
往日行駛在山路上,都沒被這么嚯嚯過。
*
屋內(nèi)。
倚在床頭的秦姝,那雙被水浸染過的眼眸,打量著在房間里忙碌的謝瀾之。
從進(jìn)屋后,赤倮著上身的謝瀾之,就沒有閑下來。
先是給秦姝擦了擦身子,此時(shí)又端來一盆洗腳水。
謝瀾之盤膝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還沒有緩過勁來的秦姝。
“阿姝,把腳伸到床邊來?!?
秦姝垂眸看了一眼,沾染灰塵的腳背,撇了撇嘴,嬌聲道:“沒力氣?!?
謝瀾之風(fēng)輕云淡一笑,握著她精致小巧的腳踝,放到盆里的溫水浸泡。
他看著水里透著粉的腳趾,不禁感嘆道:“阿姝的腳真好看?!?
秦姝透著一絲啞意的嗓音,軟綿綿地抱怨:“好看,也被你糟蹋了!”
停在門外的那輛部隊(duì)車,這段時(shí)間都沒有沖洗清理,秦姝腳底臟兮兮的,還有一些黃色的泥土。
為了配合失去冷靜意識的謝瀾之,她的雙腳大多時(shí)間,都保持一個(gè)腳尖點(diǎn)地的狀態(tài)。
此時(shí),秦姝的腳就像是在地上踩過,腳剛浸泡在水里,水快速變得渾濁起來。
謝瀾之笑笑不語,心道,如果不是秦姝過于嬌氣。
他可能會更過分一些。
慶幸中途恢復(fù)理智,沒有傷到孩子。
過了幾分鐘。
謝瀾之又重新?lián)Q了一盆水,再出來的時(shí)候,倚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的秦姝,因?yàn)樘^筋疲力盡,已經(jīng)昏睡過去。
謝瀾之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又給秦姝洗了一遍腳。
他抱著那雙纖細(xì)美腿,動作很輕地放到床上,拉起一旁的被子蓋上。
這一覺,秦姝睡得很沉,一覺到大天亮。
她醒來時(shí),感覺身邊熱烘烘的,軟綿無力的小手推了推。
“好熱——”
熱烘烘的暖意,不僅沒有被推開,反而更加緊貼著她了。
秦姝眉心輕蹙,嘴里嘟囔道:“離我遠(yuǎn)點(diǎn),太熱了!”
她還自顧自地往里挪了挪,想要避開熱意。
下一秒,一雙手臂把秦姝攬入懷里。
男人低磁悅耳,含著笑意的嗓音響起:“阿姝,醒醒?!?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秦姝猛地睜開惺忪睡眼,斯文俊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
她詫異地問:“你怎么還沒走?”
前些日子,謝瀾之幾乎天不亮就不見人了。
今天睜眼就能看到對方,秦姝一時(shí)間有點(diǎn)新鮮。
謝瀾之傾身在她額頭,落下溫柔一吻:“今天不忙,陪陪你?!?
秦姝笑了:“那感情好,我正好有事找你?!?
她單手撐在床上,想要爬起來坐著,這一動,睡得紅潤的小臉,露出略顯扭曲的表情。
腰,要斷了!
渾身骨頭,也要散架了!
昨晚荒唐的記憶,頃刻間,涌入秦姝的腦海!
安靜的臥室內(nèi),響起刺耳的磨牙聲音,秦姝微瞇著眼睛凝向謝瀾之。
她皮笑肉不笑,陰惻惻地問:“昨晚是怎么回事?”
是哪個(gè)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給謝瀾之下藥,還讓她遭了這么大的罪。
失去理智,完全肆意而為的謝瀾之,昨晚,差點(diǎn)就成了抹殺兩人孩子的兇手!
謝瀾之臉上的溫柔褪去,周身散發(fā)出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聲音極冷:“是王秀蘭?!?
秦姝抓著謝瀾之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臂,撐著酸軟的身體,緩緩倚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