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秦姝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外,穿著天威酒店服務(wù)生制服的男人。
她語氣復(fù)雜地問:“你為什么在這里?”
郎野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穿上酒店的服務(wù)生制服,雖然沒有軍裝帥氣,渾身的那股痞勁也不像是普通人。
郎野一個勁兒沖秦姝擠眉弄眼,學(xué)著其他服務(wù)生語氣恭敬道:“客人您好,秦女士來了?!?
他讓開身體,露出身后神色高傲,一臉冷笑的秦寶珠。
秦寶珠以極為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姝跟秦海睿。
她忽然笑了,趾高氣揚(yáng)地說:“你們這是知道我來,主動來迎我?”
秦海睿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秦寶珠了,一聽她開口才認(rèn)出人來。
他低聲呵斥道:“瞧瞧你臉畫得跟鬼一樣!衣服前后都破了個洞,楊云川沒有錢給你買衣服嗎?!”
秦寶珠拎著黑色手提包,特別自信地轉(zhuǎn)了一圈,拿眼斜睨著秦海睿。
“我這一身行頭,可是時下最流行的打扮,你懂什么,土老帽!”
秦姝沒想到時隔這么多久不見,秦寶珠換了個人一樣。
滿身風(fēng)塵氣息。
像是被人滋潤,熟透的成熟婦人。
她渾身上下都釋放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和氣質(zhì)。
秦姝視線落在秦寶珠畫著濃妝的臉上,淡聲說:“你遲到了,我們有事要先走一步,改天再約。”
她拉著秦海睿的胳膊,與阿木提擦身而過,準(zhǔn)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誒!你等等!”
秦寶珠一把拉住秦姝的胳膊。
她上手這一扯,力氣不輕,把秦姝的風(fēng)衣拉扯下來,連帶孕肚也顯露出來。
“你、你這是有懷孕了??。?!”
秦寶珠的尖銳刺耳叫聲,響徹整個樓層的走廊。
憑什么!
她的孩子沒了!
秦姝生了雙胞胎兒子,如今又懷孕了!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秦寶珠雙眼發(fā)紅地盯著秦姝的孕肚,眼底的惡意絲毫不遮掩。
秦姝把風(fēng)衣拽回來,冷眼瞥了秦寶珠一眼,紅唇淺勾,腔調(diào)慵懶緩慢地說:
“沒辦法,易孕體質(zhì)就是這么愁人,沾身就有孩子。”
秦寶珠氣得渾身都在打哆嗦,臉上也爬滿憤怒。
她的目光從孕肚,移到秦姝嬌媚絕艷的臉龐,眼底的嫉妒與扭曲清晰可見。
秦海睿走上前一步,擋住她充滿惡意的視線。
“秦寶珠,你想做什么?”
秦寶珠深呼一口氣,臉上硬擠出一抹笑,故作輕松道:“我能做什么,就是比較驚訝罷了?!?
她若無其事地撩了撩頭發(fā),輕描淡寫地說:“你們找我不是想要敘舊,我人都來了,就這么走不合適吧,天威酒店的包間可不好定,花了我不少錢呢?!?
秦姝從秦海睿的褲兜,摸出皮質(zhì)錢包,冷聲問:“你花了多少錢?”
她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少說有一千塊,拍在秦寶珠半赤倮的前胸。
“這些,夠了嗎?”
秦寶珠涂抹大紅指甲的手,往回推了推:“談錢就傷姐妹感情了,我誠心來跟你見面,你總不能這么放我鴿子?!?
她越是這樣,秦姝越覺得有貓膩,想要離開這里。
秦姝冷聲問:“那你想怎么樣?”
秦寶珠讓開身體,對如意廳歪了歪頭:“進(jìn)去聊聊?”
秦寶珠讓開身體,對如意廳歪了歪頭:“進(jìn)去聊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郎野不停地對秦姝、秦海睿二人擺手。
秦姝看到了,淡聲說:“算了吧,我趕時間?!?
她把錢塞到秦寶珠的懷中,拉著秦海睿的胳膊往電梯方向走去。
秦寶珠雙手抱在胸前,扭頭去看郎野:“去,把他們攔下來!”
郎野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譏諷地俯視著秦寶珠。
“攔下來,然后呢?要對他們做什么?”
“廢什么話!讓你攔就去攔!”
“哦——”
郎野拖著長音,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往電梯方向走去。
然后,他在秦寶珠的注視下,跟秦家兄妹一起上了電梯。
“……”秦寶珠傻眼了。
她從茫然中覺醒,第一反應(yīng)是沖向隔壁房間。
“你們這個服務(wù)員是怎么回事,我讓他攔人,怎么還跟人一起走了?!”
如意廳的隔壁,一站一跪兩個女人。
站著的那個,是當(dāng)初從香江逃回來的九姑娘,本名叫伊藤慧子。
跪著的女人,是之前去如意廳上菜,身穿和服的姑娘。
伊藤慧子除了臉有些許變化,還是那般妖嬈魅惑,眼神如蛇蝎般陰狠,渾身的氣質(zhì)陰冷而粘膩。
她目光不悅地凝著秦寶珠:“你的眼睛長著是擺設(shè)嗎?”
“那個男人不是我們的服務(wù)生!他是謝瀾之的人!是一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