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是舊時代,也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對于不了解香江老牌家族的人來說,他們就像是活在舊時代。
童飛板著臉,口吻嚴肅地說:“義父說過,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郭家是有上千年傳承的家族,能綿延至今興久不衰,皆因祖上的家風祖訓?!?
秦姝沉默半晌,對此無法反駁。
她前世接觸的一些達官顯貴,也有一些老牌家族。
大多都是家訓嚴謹,子孫遵行,家風淳樸,家族興旺。
想必,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有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奧妙吧。
秦姝看著一板一眼的童飛,像是收斂尖銳獠牙的老虎,倏地開口問:“你知道謝瀾之在這里?”
童飛瞥了一眼表情呆滯,唇角微微抽動,明顯在懷疑人生的黃少。
他對秦姝點了點頭:“知道,義父讓我接下來一直在云圳,只負責大少爺?shù)陌踩珕栴}?!?
秦姝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黑亮清澈的美眸浮現(xiàn)出復雜光芒。
謝家、郭家對謝瀾之的重視程度,還真是讓人意外。
她唇角勾起無奈的笑意。
這一世,所有的人事物,都不一樣了。
謝家兩年時間暴露出來的東西,原來只是冰山一角。
越發(fā)深不可測的謝家,讓她看到未來將會走到何等位置。
秦姝對個子高高的童飛笑了笑,問:“你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
童飛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躊躇著說:“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大少爺,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您被人算計欺負的人,今晚的事還不算完?!?
他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尾余光瞥向扶著墻,偷偷摸摸往門口挪動的黃少。
“黃愷,你說是吧?”
“……”黃愷面對墻壁,緊緊閉上雙眼,滿臉吾命休矣的絕望。
他磨磨蹭蹭地轉(zhuǎn)過身,一臉尬笑,義正辭地說:“我覺得童少說得對!敢算計謝夫人的人必須要找出來,嚴懲不貸!”
他磨磨蹭蹭地轉(zhuǎn)過身,一臉尬笑,義正辭地說:“我覺得童少說得對!敢算計謝夫人的人必須要找出來,嚴懲不貸!”
童飛瞇著眼,冷聲問:“那你呢?”
“我?”黃愷神色茫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裝傻道:“我身為三好青年,不該來天威酒店尋歡作樂,這種不良好的行為以后一定要改!”
偏偏有人沒眼力見,拆他的臺。
“不要呀!黃少,您要是不來了,誰給姐妹們飯吃!”
小玲姐抱著黃愷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滾開!”
黃愷像被病毒纏身一樣,用力推開小玲姐。
“我跟你們可沒關系,要不是宋天佑找我來玩牌,我都懶得看你這張臉!”
小玲姐雙眼含淚,仿佛在看負心漢,眨巴著故作勾人的眼睛,一副我受了委屈,可我不吵不鬧的乖巧模樣。
秦姝拖著慵懶腔調(diào),拉長音:“原來你不止嫖,還賭啊——”
黃愷意識到說了什么,連忙解釋:“不是!我沒有,我不賭的!”
他眼神幽怨地盯著小玲姐:“你別說讓人誤會的話,我跟你真沒關系!”
小玲姐含著淚點頭,對眾人解釋:“黃少只是單純來玩的,跟我們姐妹沒有關系,他是個好人,你們不要為難他了?!?
她這解釋,反倒欲蓋彌彰,還不如免開尊口。
黃愷也覺得越解釋越黑,低聲呵斥:“你閉嘴!”
小玲姐瑟縮一下,好像害怕得不行,緊緊閉上嘴巴。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黃公子好大的火氣,是誰得罪你了?”
一道不冷不熱,陰陽怪氣,帶有嘲諷的男音響起。
眾人望去,看到身穿中山服,冷著一張臉的阿木提從門外走來。
一肚子憋屈怒火的黃愷,以為阿木提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跟你有個屁的關系!閉上你的嘴!”
阿木提挑了挑眉,輕蔑道:“自然跟我沒關系,我也做不了那越俎代庖的事,畢竟你不是我兒子,我沒義務教導你?!?
黃愷一聽這話,登時怒了:“你占我便宜?!”
他擼起袖子,就準備跟阿木提干一架,被一旁的人拉住。
“黃少,那是謝副書記的秘書,曾是貼身警衛(wèi)員,你打不過他。”
黃愷周身釋放出的熊熊怒火,騰的一下滅了,變臉速度也極快。
他低咳一聲:“咳咳……那什么,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媽的!
這一個個的!
他怎么一個都得罪不起!
黃愷即將沖出房門時,被門外的兩個黑衣人攔住。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走到秦姝面前的阿木提,咬著牙問:“你什么意思?”
阿木提沒理他,對秦姝溫聲說:“嫂子,瀾哥在樓上喝多了,讓我下來接你。”
“好——”
秦姝從秦海睿手上拿過風衣,披在身上。
一行人往門外走去時,阿木提站在黃愷的面前。
“你父親找你問話,你得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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