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猛地瞪大了眼睛,艱難地吞咽口水。
他滿臉心虛,吭吭哧哧地說:“也沒有很明顯?!?
謝瀾之把郎野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薄唇輕啟,發(fā)出冷嗤聲。
“呵——”
哪怕是謝瀾之再自信,接二連三被人刺激,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先是他媽,說自己跟阿姝是父女。
再有更狠的大舅哥,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跟阿姝是爺孫輩分。
如今面對得力手下的心虛回應(yīng),謝瀾之有種特別焦慮的恐慌感。
秦姝嘴上說不嫌棄,也無法安撫謝瀾之受到的打擊。
郎野我是看出謝瀾之臉色不好看,安慰道:“其實是嫂子太小了,如果她不是懷孕了,看著就像是沒結(jié)婚的少女一樣?!?
“……”謝瀾之幽怨地盯著郎野。
他覺得自己的雙膝,莫名中了一箭。
郎野確定不是在隱晦的,暗指他的年齡大?
郎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視,還在繼續(xù):“其實瀾哥也不用擔心,這女人就是抗老,等過幾年,你跟嫂子的差距才叫大呢,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焦慮?!?
“…………”謝瀾之的呼吸一滯,看向郎野的眼神沉了沉。
郎野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吧,嫂子就是長得太好看了,又顯得年輕漂亮,所以跟瀾哥站在一起,可能有些違和感,但你們還是很般配的?!?
謝瀾之的腦袋疼,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是被嫌棄年齡大后,又嫌棄他長得不好看了?
郎野發(fā)覺氣氛有點不對,弱弱地喊了一聲:“瀾哥,你還好嗎?”
謝瀾之掀起眼簾,充滿威懾力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他抬腳前行,與郎野擦身而過,沿階而下。
“……”這次換郎野無語了,不知道哪里說錯了話。
謝瀾之來到樓下的一間病房,找到了李魁,跟那個李紅英的女工人。
李魁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李紅英,看到推門而入的謝瀾之跟郎野。
他快步迎了上去:“書記,您來了!”
謝瀾之矜持地頷首,視線掠過李魁,看向坐在病床上,頭上的傷被包扎過的李紅英。
他嗓音清冷,簡意賅道:“李同志,這兩天駐圳的高麗領(lǐng)事,會前往區(qū)委辦公樓進行調(diào)解,到時候可能需要你作證?!?
李紅英望著通身矜貴氣度的謝瀾之,清秀臉龐露出兩抹紅暈。
她點了點頭,聲音低不可聞:“好,我會配合的?!?
謝瀾之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眸,溫和了一瞬,淡聲道:“辛苦了,你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李魁,我們會最大程度的幫助你。”
話畢,他對李魁說:“你跟我出來一趟。”
謝瀾之轉(zhuǎn)身步履平穩(wěn)地離開病房,烙印在骨子里的優(yōu)雅與矜貴,有讓人天生折服的魅力。
直到謝瀾之跟李魁離開病房,李紅英失神的目光,久久收不回來。
走廊外。
謝瀾之跟李魁打聽,秦姝來到醫(yī)院后的情況。
得知秦姝差點被人欺負,還有人想要謀殺趙穎肚子里的孩子。
謝瀾之的臉色沉下來,口吻不悅地問:“李甜甜在哪?”
李魁說:“把人送去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了?!?
李甜甜這種心理陰暗的人,之前還不知道做沒做過同樣的事,必須要好好調(diào)查清楚。
謝瀾之又問:“阿姝當時有沒有被傷到?”
李魁:“沒有,夫人很敏銳,被李甜甜偷襲的時候避開了?!?
謝瀾之似是松了口氣,看了眼走廊盡頭的樓梯口,對李魁偏了偏頭。
“你過來,我有點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