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皇上尚未登基,可是丞相大人就已經(jīng)開始四處收買人心,收受賄賂?!?
“半年前,滄州受災(zāi),朝廷撥款三百六十萬兩銀錢,可是滄州百姓依舊是死傷無數(shù),根本沒有看見半粒米。”
“三個月前,陛下登基,丞相以慶賀陛下登基為由,加重賦稅,我滄州原本就受了災(zāi)荒,實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錢糧,于是丞相大人就說我們對皇上不敬,要沒收土地!”
“一共一千三百畝地,涉案百姓超過一百戶,我們?nèi)A家損失慘重,所以也是第一個帶頭反抗的,這才會被丞相滅門,為的是殺人滅口,也是為了震懾人心!”
一字一句,華溫說的無比的順暢清晰。
這一年來,謝丞相做了什么,一覽無余。
去災(zāi)區(qū)收保護費,絕對是他們大楚第一人。
眾人看著謝丞相的眼神也都發(fā)生了變化,大家同朝為官這么多年,誰是怎么回事其實大家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們很清楚這些事情的確是謝丞相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過分,竟然這般趕盡殺絕。
“你!你胡說八道!”
“放肆,到底是誰讓你來誣陷本相!”
“皇上臣沒有,臣冤枉,臣……”
話還沒說完,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就這么昏死過去。
整個朝堂再次亂了起來,李徹現(xiàn)在只覺得頭疼欲裂,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只能是先把謝文抬下去,緊接著看向了華溫和周仕璋。
“你們兩個,滿意了?”
這就完了?
華溫第一次在大殿之上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位所謂的君王,總算是明白了,宋姐姐說的艱難,是什么樣的艱難。
他們滄州一百多戶百姓,他們?nèi)A家?guī)资畻l人命,如今換來的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口血,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難道就因為他們只是平頭百姓,所以就命如草芥嗎?
“求皇上明察!”
“求皇上明察!”
華溫重重磕頭,聲淚俱下,他是絕望的,可是更加無奈,除了懇求,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做什么才能為家里人討回公道?
“華溫,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嗎!”
李徹徹底失去了耐心,謝文都已經(jīng)當(dāng)眾昏死過去了,這孩子也不知道見好就收,還要苦苦相逼,這是什么意思?
“皇上,華溫不過就是想要為家族討回公道,他全家都死絕了?!?
“臣實在不敢想,滄州還有多少人,會如此,求皇上一查到底,以正家規(guī)國法!”
周仕璋往前一步,跪在了華溫身邊,重重磕頭。
御史臺的人更是有樣學(xué)樣,跪了一地,重重磕頭,大殿之上,竟然都是御史臺磕頭的聲音,鮮血淋漓,振聾發(fā)聵。
李徹隱隱約約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一陣煩躁,直接咬牙切齒道:“你們御史臺是要逼宮嗎?這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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