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給廖庭杰給干沉默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難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周仕璋的時候,眼神中多了幾分殺意。
可是他的眼神有威懾力,宋玉卿也不遑多讓,冷眼看著他,帶著戰(zhàn)場征戰(zhàn)的殺伐之氣,開口問道:“什么時候吃飯?”
吃飯?
廖庭杰明顯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局勢這么亂,事情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個人居然還有心思吃飯?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才好,最后也只能是咬著后槽牙說道:“都是下官不好,現(xiàn)在就去安排晚飯,還請郡主恕罪?!?
“那快點,我餓了?!彼斡袂湔f得理所應當,好像廖庭杰不是滄州最大的官員,而是自己家里的大管家一般。
她這樣的理直氣壯對于廖庭杰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羞辱,可是偏偏,廖庭杰又不能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最后只能是咬著后槽牙,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宋玉卿拍了拍壯漢的臉頰,淡淡開口:“哥們,我覺得,他今天晚上怕是不會放過你了?!?
生死這一塊,大哥早就已經(jīng)看淡了,他現(xiàn)在巴不得來一個痛快,不然誰知道,跟著兩口子住一宿,會發(fā)生什么?
看著大哥沉默不語的樣子,宋玉卿笑了,她有些委屈的看著周仕璋,悶悶地說道:“我怎么覺得,自己比死還可怕?”
“他眼光不好,不是你的錯?!敝苁髓白呱锨耙徊剑斡袂涞氖?,就這么進了里面。
進屋之后,周仕璋把人綁在了柱子上,有些好奇的看著宋玉卿:“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公事公辦,我們就直接把這邊的情況匯報給皇上,然后在府衙里面吃喝玩樂,等著他們把廖庭杰推出去做替罪羊,不就得了?”宋玉卿說著說著高興起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出來竟然會這么順利。
看來解決這些破事情之后還可以在滄州好好玩玩。
可是周仕璋聽到這話之后反倒是有些不太理解了:“不是,我還是不明白,這次過來不是為了給滄州百姓做主的嗎?怎么就針對一個廖庭杰,就好了?”
“水至清則無魚,貪官是不可能肅清的,只能是敲山震虎,讓他們有所收斂?!?
“抄家的活,我們來做,到時候把這些民脂民膏還回去,也就行了。”
宋玉卿從來都不是一個理想主義的人,她心中有理想,可是卻還是會貼近現(xiàn)實,這也就是為什么,這么多年,從未有過行差踏錯的時候,基本上每走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聽到這話之后周仕璋卻有些說不出的難過,嘆了口氣低著頭,悶悶地說道:“真是荒唐?!?
他說的不錯,現(xiàn)在就是很荒唐,但是換一個皇帝,可能會好很多。
宋玉卿坐在床上,蕩了蕩懸在半空中的雙腳,歪著頭看著周仕璋:“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皇帝?”
“求求了,你們殺了我吧。”那壯漢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本來覺得自己只要配合或許還有一點點活命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聽到這話之后頓時就明白了,自己肯定是非死不可的!
他生無可戀的看著兩個人,滿臉都是哀求。
“你就那么想死?”宋玉卿不解的看著他:“人家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是怎么回事?”
誰不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