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量還沒完全恢復(fù)
快了。青嫵哼了哼:最多再十天,就能把那根補魂針煉化了。
話題到此為止,蕭沉硯拿著平安符離開了。
青嫵目送他身影消失,手里的判官筆一轉(zhuǎn),臉上的笑意消失,眸底浮出幾分銳利。
判官筆納悶道:阿嫵,你剛剛給的那道符是不是不太對
青嫵淡淡嗯了聲:加了點別的。
我怎么感覺你剛剛對著硯臺的心慌慌是裝的啊你是不是又在算計他
判官筆小聲嘀咕,這壞鬼一貫心眼子多,它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了,常常感覺腦子不夠,而格格不入。
怎么能說是算計呢,當(dāng)初他與我交易時,說好了相互坦誠,這臭硯臺背著我藏了那么多小秘密,我總得挖點出來。
青嫵語氣幽幽:昨兒他被帶去打板子,用了障眼幻術(shù)逃過一劫。
這又怎么了判官筆不解:硯臺他學(xué)東西不是一直就快嗎之前在南嶺你教他縮地成寸之術(shù),他也是聽一下就會了。
問題不在他學(xué)的快不快上面……青嫵指尖繞著一縷發(fā)絲打著轉(zhuǎn),蹙眉幽幽道:問題在與,我教他的壓根不是幻術(shù)啊……
判官筆大驚,不是幻術(shù)那是什么
亂說的口訣罷了,不然我為什么要讓他戴上面具呢青嫵嗤笑,我壓根沒教過,但他卻會使,只能說明這些術(shù)士他原本就會。
要么就是他忘記了,但身體與靈魂卻記得,要么……
青嫵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要么就是蕭沉硯體內(nèi)有什么在教他。
青嫵現(xiàn)在判斷不出蕭沉硯是否有所覺察,她須得再看看,才好下手。
沉吟間,她側(cè)頭朝身后道:去一趟南嶺,看看他留在那邊的替身到底是什么情況
一灘積水不知從哪里流淌過來,積水里冒出了一個小小人頭,小姑娘白發(fā)白瞳,赫然是謝家那位小姑娘(謝疏謝翎的妹妹)。
當(dāng)初在定國公府‘超度’了這小姑娘后,無人知曉青嫵把她送去了哪里,連小玉郎也以為小姑娘是去了下面的枉死城,等著投胎轉(zhuǎn)世了。
白雪眼巴巴看著青嫵,小聲道:金烏大人讓我給姨姨你帶一句信兒,他說放火殺鬼是另外的價錢,得加錢才干。
青嫵嗤笑了聲,一只禿毛雞還鉆錢眼里了。
白雪帶了話,就重新化為一灘水消失不見了。
判官筆如果有臉的話,絕對的目瞪口呆。
你居然把這小姑娘送到了金烏大人身邊去到底是什么時候干的判官筆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明明我和你形影不離,為什么這些事我全然不知齊聚文學(xué)
還有阿嫵你幾時還和金烏大人私下聯(lián)系過
判官筆一整個懷疑筆生,當(dāng)鬼的心眼子都那么多嗎為啥不能分它一個!
青嫵打了個哈欠,翻了個白眼:什么都讓你知道了,我這帝姬陰判的位置早就被人給造反篡位了,永遠(yuǎn)別讓人知道你有多少底牌和后招,懂
判官筆懂不起,腦子跟不上。
我就說陰司下面亂成那樣,你怎么一點都不在意,真不知道你們這群老鬼在玩什么花招,還有六爺?shù)浆F(xiàn)在都沒影兒,你也這么淡定,他是真失蹤了嗎
青嫵笑而不語。
得得得,我不問了。判官筆長吁短嘆,世道不古,鬼心難測。
論起心眼子,比人它比不過硯臺哥,比鬼它比不過阿嫵壞鬼。
罷了,擺爛吧,躺平吧,它安安心心當(dāng)個工具筆挺好的。
判官筆深感自己被碾壓成渣渣之際,便有人來傳信了。
王妃,右相夫人登門求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