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硯再度感佩于自家小女鬼內(nèi)核的強(qiáng)大。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總是最先冷靜下來的那一刻。
看似插科打諢沒心沒肺,實則是真正的理智冷靜。
他不如她。
她是他的枷鎖,也是他的靈丹妙藥。
兩人都不是會困囿于負(fù)面情緒中的人,與其沉溺于情緒中,眼下破局才是關(guān)鍵。
巫真逃了
青嫵嗯了聲,她此番來前應(yīng)該就留了下手,不過她尸解逃生,想要再卷土重來短時間內(nèi)不太可能。
青嫵又細(xì)說了一下巫真和梵幽間的破事,蕭沉硯心頭的一個疑惑解開,算是知道為何巫族內(nèi)不清楚青嫵來到人間之事了。
只是眼下巫真斷尾求生,青嫵出現(xiàn)在人間的事,恐怕瞞不過巫族了。
以巫真的性子,恐怕也不會隱瞞青嫵的行蹤。
巫族大舉入侵是遲早的事。
此事暫且不提,話題重歸云錚和謝疏的身上。
我給謝疏喂了養(yǎng)神芝,他性命應(yīng)該無憂,問題是在云錚身上。
蕭沉硯沉吟道:他好像沒有自我的意識,巫真說只有七竅玲瓏心可解救他,那么巫族在他身上動的手腳,恐怕不止與那冒牌貨性命相連這一點。
青嫵點頭,她和蕭沉硯看法一致。
巫族勢必還動了別的手腳,否則,只是用一個冒牌貨來綁住云錚的命,這就太容易了。
對于巫真那老大娘,手段層出不窮,沒準(zhǔn)她說七竅玲瓏心是解藥這話都是真假摻半。
青嫵舔了舔唇:可惜炎叔鳥腦子太小,他對巫族也是一知半解,巫族的手段,還是得巫族人最清楚。
蕭沉硯神色微動,青嫵瞪他一眼:你別亂來啊。
他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還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蚩尤大概率沉眠在他魂魄中,巫真搞出這些事就是想擊潰他的心神,蕭沉硯不會自大的認(rèn)為,在他沒有掌握足夠的力量前,可以喚醒蚩尤的同時,還壓制住對方。
我想說的是,除了巫族人外,還有一位或許比巫族人更了解巫真。
青嫵嘴角扯了扯,吐出一口長氣:你說我家那老東西
蕭沉硯嗯了聲。
對于這位久聞其名的‘岳父’,他印象絕對算不上好。
尤其是在知曉梵幽‘為情所困’‘助紂為虐’的事實后。
但顧忌著青嫵,蕭沉硯沒對梵幽發(fā)表過任何看法。
青嫵沉吟道:我會親自回去一趟,但我猜測希望不大。
她看向蕭沉硯:其實,我懷疑那老東西早就不在地府了,他如果要躲著見人,天上地下真沒誰能將他找出來。
不過還是回去一趟吧,下面有些老鬼頭對巫族的了解都比我多。
青嫵琢磨著。
蕭沉硯點了點頭:屆時我想與你同行。
青嫵看他一眼,沒拒絕。
話說……有件事我剛剛就想問。青嫵指著床上:為啥要讓我哥和謝疏躺一起
兩個大男人并排躺在一張床上,那安詳?shù)臉幼?整得像是要合葬似的。
我讓三尸蟲入竅控制住了云錚,不過他體內(nèi)巫族的力量一直在作祟,但將謝疏與他放在一起后,那力量就會消停下來。
青嫵神色怪異:那我這回還真枉做小人了巫真沒撒謊謝疏真成我哥的解藥了
她說著,頓了頓:那豈非在我們找到破解之法前他倆吃喝拉撒都得綁一起
蕭沉硯:大抵如此。
他睨向青嫵: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