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斬殺這些血羅而已,就叫你如此狼狽。
伽藍足尖在巨劍上輕輕一踢,巨劍直襲而去,蕭沉硯驟然推開蕭稷,擋住殺伐巨劍。
伽藍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蕭稷邊,手朝他刺去。
噗嗤——
蒼溟擋在蕭稷身前,伽藍的手從他胸膛內(nèi)貫穿而過,正在抵擋巨劍的蕭沉硯哇的嗆咳出一口血,胸口出也出現(xiàn)一個大洞。
伽藍神色不變,手腕在蒼溟胸膛內(nèi)扭轉(zhuǎn),慢慢抽回,他的手卻未完全離開蒼溟的身體,反而握住其胸腔內(nèi)的那顆心。
蒼溟和蕭沉硯額上青筋直冒,雙眼充血。
伽藍握住心臟的手逐漸收緊:若是沒了心當(dāng)累贅,你能否修成太上忘情道呢
試試如何
吧唧。
他直接將那顆心捏碎。
蕭沉硯和蒼溟身體齊齊一顫,轟然倒地。
伽藍將手抽離而出,甩了甩手上的血。
那血濺在了蕭稷臉上,他提線木偶般的身體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伽藍猛的皺緊眉,感到了胸腔內(nèi)的強烈不適。
臉上也很奇怪。
他伸手摸了下臉,卻摸到了一片濕熱。
他瞇起眼,又摸了一把,確認是自己的眼睛在流水。
他看向蕭稷,眼里的嫌棄與憎惡難以掩飾,殺意滾滾。
霓皇說你是我最強大的力量。
明明孱弱的不如螻蟻,你究竟強大在何處
弱小至極,可他卻始終無法殺死‘他’。
伽藍想到了與青帝做的交易。
那個老樹棒子說,在時鏡中能找到這個‘答案’。
在時鏡內(nèi),青帝暫時幫他與善魂脫離,作為交換,他要幫蕭沉硯找到自己‘道’。
伽藍看向昏死過去的蕭沉硯和蒼溟。
心想這小子的道不就是太上忘情道嗎
忽然。
伽藍聽到了一個聲音。
似從他自己的胸腔內(nèi)靈魂深處傳來,但他卻看向了蕭稷,看向了他自己的善魂。
如木偶般的蕭稷嘴唇一張一合,第一次發(fā)出了聲音。
回蕩在伽藍的靈魂中。
——那從不是他的道。
——太上忘情,是你們替他選的道。
——我的阿硯,我的兒子他……該走自己選擇的道!
伽藍瞳孔莫名縮緊,他想到的是不久前與霓皇的那場交鋒時,霓皇對蕭沉硯說的那句話。
當(dāng)時,他并不理解。
霓皇她說:
——硯兒,你只需做你自己。
他不理解,可他的善魂蕭稷為何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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