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忘機道:“我沒有?!?
魏無羨道:“你怎么這個樣子。沒說完就等于沒有說?一九鼎出必行的含光君呢?”
藍(lán)忘機道:“‘天天’。”
魏無羨摸了一把他的臉,憐惜地道:“剛才你叔父有沒有罵你?快說,讓哥哥心疼心疼你?!?
話題轉(zhuǎn)的如此生硬刻意,藍(lán)忘機也不拆穿,道:“沒有?!?
魏無羨道:“果真沒有?那他跟你說了什么?”
藍(lán)忘機不動聲色地抱住他,道:“無甚。齊聚不易,明日辦家宴?!?
魏無羨笑道:“家宴?好好好,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不會給你丟臉的?!焙鋈幌氲剿{(lán)曦臣,問道:“你哥哥呢?”
沉默片刻,藍(lán)忘機道:“稍后我去見他?!?
澤蕪君近來終日閉關(guān),藍(lán)忘機必然是要去與他促膝長談一番的。魏無羨反手摟住藍(lán)忘機,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半晌,又道:“說起來怎么這次回來沒見思追他們?”
這群小輩,若是在往常,早就在山門口便嘰嘰喳喳圍上來了。聽他提起思追他們,藍(lán)忘機眉宇微舒,道:“我?guī)闳ヒ娝麄??!?
他帶著魏無羨找到藍(lán)思追、藍(lán)景儀等人時,這群小輩們除了欣喜地喊了幾聲,就沒別的動作了。倒不是不想有更多動作,實在是不能。
十幾個人,齊刷刷倒立在檐廊下。每個人都脫去了外袍,穿著雪白的輕衫,頭朝下,腳朝上,面前的地上鋪著幾張白紙,一方墨。左手撐地,右手執(zhí)一管筆,艱難地在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黑字。
因為不能讓抹額落到地上,他們都滿頭大汗地咬著抹額的尾巴,因此也不能說話。所謂的“喊了幾聲”,也只是眼睛發(fā)亮地嗚嗚嗚了一陣。
看著這些顫顫巍巍、搖搖欲墜的身軀,魏無羨道:“為什么一定要倒立。”
藍(lán)忘機道:“受罰。”
魏無羨道:“我知道是在受罰。我看到了,他們抄的那是藍(lán)氏家訓(xùn)呢,《禮則篇》我都會背了。他們干了什么被罰?”
藍(lán)忘機淡聲道:“超出規(guī)定期限不回云深不知處?!?
魏無羨:“哦。”
藍(lán)忘機:“與鬼將軍同行夜獵?!?
魏無羨:“嘿!你們膽子可真大?!?
藍(lán)忘機道:“第三次犯?!?
魏無羨摸了摸下巴,心道如此的話,怨不得嫉邪如仇藍(lán)啟仁這樣懲罰他們了。只是倒立罰抄已經(jīng)很輕松了。
在這群少年們面前走了一圈,掃了幾眼,稍作檢查,藍(lán)忘機對其中一人道:“字。不端?!?
那名少年咬著抹額,含含糊糊地含淚道:“是。含光君。這張我重抄?!?
沒被點到的其他人就是檢查過關(guān)了,紛紛松了口氣。二人離開長廊,魏無羨憶及當(dāng)年自己罰抄時的困苦時光,心生同病相憐之感,道:“光是維持這樣的動作就夠難了,你讓我倒立著我還不一定能寫字。就算我坐著都不一定能寫得端正。”
藍(lán)忘機看了他一眼,道:“確實如此?!?
魏無羨知道他也想起了盯著自己罰抄的那段日子,道:“你小時候罰抄也是這樣嘛?”
藍(lán)忘機道:“從不?!?
想想也是。魏無羨心道,藍(lán)忘機從小就是世家子弟中的楷模,一一行都跟用尺子量過似的標(biāo)準(zhǔn)無比,怎么會犯錯?既然不會犯錯,又怎么會受罰?
他笑道:“我還以為你那嚇人的臂力是這樣練出來的?!?
藍(lán)忘機道:“不罰。但也是這樣練出來的?!?
魏無羨奇道:“不是被罰那你沒事倒立干什么?”
藍(lán)忘機目不斜視道:“可以靜心?!?
魏無羨湊到他耳邊,語尾上挑道:“那究竟是什么讓冷若冰霜的含光君的心不靜???”
藍(lán)忘機看看他,不說話。魏無羨心中得意,道:“照你這么說,從小就這么練臂力,是不是你倒立著干什么都行?”
藍(lán)忘機道:“嗯。”
見他垂著眼簾,像是答得有些靦腆,魏無羨越發(fā)嘴沒上鎖口無遮攔,道:“倒著干我也行?”
藍(lán)忘機道:“試試。”
魏無羨:“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什么?”
藍(lán)忘機:“今晚試試?!?
魏無羨:“”
作者有話要說:未完。
我也不知道倒著是什么體位,大家自行想象(。
說一點事v首先感謝大家對這篇文的喜愛。不過,這篇文的許多缺點都是客觀存在、甚至是非常明顯的,就算是新修版我也不敢保證它就會怎么樣,只能盡力彌補連載時的遺憾。所以希望大家如果在評論區(qū)或者其他地方聽到不同的聲音呢,也不必在意。畢竟看文口味是很私人的事情,就像你無法說服一個不喜歡藍(lán)色的人喜歡這個顏色,也不必和一個不喜歡吃面條的人辯論“面條很好吃啊你為什么不喜歡吃面條?”一樣,不但沒有意義,有時還會引起完全相反的效果。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請千萬不要拿我的文和其他作者的文進行對比。有對比就有褒貶,貶我我固然伐開心,褒我我更絕不會高興。這種行為對兩個作者來說都是非常尷尬且為難的事,給雙方讀者造成的感觀也非常不好。所以,如果喜歡我的文,就不和其他文或者作者對比,答應(yīng)我好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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