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里的人不管是用刀砍還是用劍劈,那棺木都沒有一絲一毫要打開的跡象。
曹鴻濤他們還心心念念惦記著要取魔術師的命,新人們則是發(fā)自內心在擔憂。安東尼一不發(fā)試圖暴力拆除,可惜就連半吸血鬼尖銳的指甲也無法刺破厚重的棺蓋。
徐粟急得不行,“這怎么回事啊,可憐九哥不會就被那尸變的老婆子抓緊去給她當鎮(zhèn)棺夫人了吧?!”
諸葛暗:“......”
這想象力那也大可不必。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任憑風吹雨打依舊巋然不動的朱紅色棺木終于有了些動彈的跡象。像有什么東西將要從里面破棺而出般,以廟宇陰森森的背景,極具驚悚效果。
徐粟咽了口口水,“不,不會是真的吧?!?
結果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當口,廟宇中央突兀地冒出了白煙。
棺面上朱紅色的漆被烤得融化,化成猩紅的血淚,一行緊接著一行從棺頂上淌下,粘稠地砸落到地上,觸目驚心。
一簇搖曳的暗火忽然從棺頂上燃起。
幾乎是片刻之間,火焰便和棺材四周竄起的火交融相匯,熊熊燃燒,焰尾拔到比人還高的地步。
臥槽,怎么突然著火了?
我人傻了,我發(fā)現(xiàn)我在饑荒山村這個直播間人傻的次數(shù)特別多,明明隔壁第五醫(yī)院直播間里我全程恨鐵不成鋼的
+1,這個副本的發(fā)展就很魔幻。內鬼被扒出來了都沒能解決,在場還這么多s級a級都奈何不了一個c級,就很魔幻
確實。不過我還挺喜歡魔術師的,他畢竟得人心嘛,魔術師沒事我就開心23333
???這怎么回事,救火啊救火啊還愣著干啥!
看著這片驟然生成的火海,所有人都傻了。
只有諸葛暗目光一凜,迅速掏出太極八卦盤。
清泉憑空生成,化作水幕劈頭蓋臉朝著中央的棺木澆下。
“滋滋滋——”空氣中響起烈火與冷水相撞的滋滋聲。
迅疾的水勢逐漸掩住了烈火,余下一片濕漉漉的白煙。
待火終于滅掉后,所有人定睛一看。
棺材已經(jīng)整個變成了焦黑的模樣,一旁的木板轟然掉下。
被水浸濕的黑色殘渣碎了一地,露出背后的真容。
——在那座龐大的棺材架子之中,竟然是空蕩蕩一片,什么也沒有。
這下就連許森也傻了,“這什么情況?人呢?”
不會吧,魔術師這是死了?
啊......應該兇多吉少了吧,這人都沒影了,可能直接化成粉了也不一定。誰還記得當初那個a級有化骨粉的副本,顫抖
我靠,樓上你提醒到我了,那個副本真的是我一生的噩夢之一......
不要?。?!我喜歡魔術師啊,魔術師哥哥不要有事?。。。?
那也不至于吧,人家是拉斯維加斯的優(yōu)勝者,怎么可能一下掙扎都沒有就死了
事實上,廟宇里見多識廣的老人們也懷抱著同樣的猜測。
“唉,這人都不見了,多半是沒咯?!?
“難得可惜有一個這么有潛力的新人,可惜可惜。”
“這可不能怪我們,自己把自己作沒了,先前還那么春風得意呢?!?
他們裝模作樣地說著,實則怎么也掩蓋不了自己的幸災樂禍。
先前老人們個個被魔術師當成肥羊狠狠宰了一頓,發(fā)現(xiàn)宗九就是那個內鬼后,他們氣的臉紅鼻子歪,自覺顏面大失,所以曹鴻濤才能一呼百應。
后來在安東尼的警告下,這些老人們才當墻頭草觀望,悻悻停手。
雖說魔術師在拉斯維加斯大出風頭,但比起s級依舊是天塹般的差距,又是怎么被夜族奉為座上賓的呢?難道是夜族首領,no.2的梵卓想要招攬他,為他初擁不成?
這個想法一出來,可謂是酸倒了一大片人。
一個c級練習生,不僅當初在拉斯維加斯時得到了那位大人的青眼,還搭上了夜族大佬,這如何不讓其他練習生們眼紅不已?
只有老求生者才知道,這些位于無限循環(huán)金字塔頂端的人有多么難攀,更別說被所有人奉上神壇從未走下凡間的no.1。就連no.2梵卓的初擁也是眾人想也不敢想的待遇。
正因如此,現(xiàn)在看魔術師倒霉了,這些老人們才會一個比一個高興。
唯有諸葛暗,神色不明地盯著那具燒成焦炭的棺材看了一眼,余光掃過走向廟宇外的黑衣阿贊,撂下一句,“走了?!?
新人們都沉浸在宗九大哥可能遭遇不測的悲傷中,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先前在他們這個新人隊伍里,宗九是說一不二盡得人心的領導者,諸葛暗這個s級反倒明目張膽的劃水。雖然隊里的人對這位no.3大佬有點畏懼,但到底他們都是新來的,不知道諸葛暗曾經(jīng)在無限循環(huán)犯下的豐功偉績,尊敬依舊多過了懼怕。
聽他這么說,徐粟愣了一下,“去哪?我們難道就不管九哥了嗎?”
黑發(fā)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帶上那個小孩?!?
而后竟是也沒解釋一句,直截了當走出了廟門,留下新人們欲又止,面面相覷。
諸葛暗一向不喜歡多余的解釋,特別還是在這種淺顯直白到浪費口舌的時候。
雖然預中的確明確表示會有一劫,但絕對不會是這個時候,時機未到。
諸葛暗稍稍拉下自己頭上的斗笠。
在進行最終確定身份之前,宗九是死是活都同他關系不大。死了,只能說明他不是預中的那個人。至少也得活到第三輪評選之后,才能有驗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