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江寫月向侍女詳細(xì)追問,江眠就已經(jīng)帶著蕭賀山從正門踏了進(jìn)來。
江眠握了握隱隱作痛的右臂,若非這獻(xiàn)舍咒術(shù)發(fā)作,她絕不想踏入這江家莊一步。
她作為江家老祖,看著這逐漸敗落的子孫后代,簡直……丟人。
也罷!
既然這江家后生的心愿是誅罰世間待她的一切不公,她這個老祖宗也該來教育子孫怎么做人才是。
而平日里最擅裝模作樣的江寫月,此刻也不上演什么姐妹情深了,擼起袖子,抄起了手邊的一把長槍,直接對準(zhǔn)了江眠。
“果然是個蠢貨,我給了你逃跑的機(jī)會,是你非得回來找死的!”江寫月說著,就已經(jīng)朝江眠沖了過來。
她與江眠同樣是雙靈根,即使靈根資質(zhì)比不上江眠的變異雷靈根,卻也已經(jīng)是練氣三層!
她對付江眠這個在引氣入體之后,便再無起色的廢物,自當(dāng)綽綽有余!
就算江眠是難得一見的變異靈根又如何?只要她死!她就是名正順的江家大小姐!她就是整個江家莊天賦最好的修士!
江眠靜看著面前體態(tài)壯碩,跑起路來地面都得顫三顫的女壯士,正舉著長槍向她滾來,莫名還帶著幾分喜感。
她微微勾起指尖。
不過剎那,就見原本沖著江眠而來的江寫月突然停在了半路,猛地抽搐了起來。
緊接著“嘭”的一聲,頓時倒地不起。
眾人驚得紛紛避退三舍,帶著驚恐的神色看向了那站在原地,僅勾起唇,就覺得瘆人的江眠。
這究竟……什么情況?
這時,一身段妖嬈的婦人急匆匆趕來。
她瞧見倒地的江寫月,瞬間瞪紅了眼怒視江眠:“賤人!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江眠僅淡淡從此女的身上一掃而過,見她要扶起那倒地的江寫月,好心奉勸:“我建議你最好別碰她?!?
江二夫人那剛要觸及江寫月的手就此停在了半空。
她警惕地看了江眠一眼,又朝著身后的侍從使了個眼色。
被差使的侍從剛要扶起江寫月,竟也抽搐倒地,跟著昏厥了過去。
這才有人驚呼:“電!二小姐是觸電了!”
“平白無故的!我女兒怎會觸電!”江二夫人像是才反應(yīng)了過來,怒指著江眠呵斥,“是你!我要殺了你這賤人!”
“憑你?”
江眠冷嗤一聲,僅只是站在原地,靜看著這江家二夫人。
“還不快把這賤人給綁了!”
江二夫人高聲下令,十多名侍從手持長木杖把江眠包圍在其中。
江眠見著這些人毫不懼怕她這江家大小姐的身份,甚至在光天化日下,就妄想取她性命,更是覺得好笑。
這江家后生身為江家嫡女,卻只因為是個空有天資的廢材,便極不受寵。
就連這江家二夫人和庶女江寫月,命人打傷她后,又將她丟下山崖。
足足三日,這江家家主都不曾過問。
仿佛視她早死了一般。
好啊!
還真是她的好子孫啊!
她看著眼前這十多名皆為煉氣期以上的侍從,不由地勾起唇角。
以一敵十。
有意思。
江眠活動著雙手,微微側(cè)頭對著身旁的蕭賀山提醒:“好不容易救下的命,你可得躲好些。”
眾人相視,一見江眠這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反倒抓緊了手中的長木杖,更為謹(jǐn)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