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驚慌失措的稟報,如同巨石砸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
清靈宗上下原本因陣法即將成功而稍有松弛的心弦,瞬間繃緊。
“走!”
鼎元長老一聲沉喝率先起身,眼中精光閃爍,不怒自威。
清月長老緊跟其后,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素來穩(wěn)重的她此刻也略顯焦急。
眾人魚貫而出,朝著宗門方向疾馳而去。
而江眠與蘇瑤仍在繼續(xù)封印。
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那風聲帶著絲絲涼意劃過臉頰。
弟子們手持法器,神色肅穆,腳步堅定,清靈宗多年的訓練在此刻顯露無疑。
抵達宗門入口時,眼前的一幕讓眾人心中一凜。
只見宗門外,黑壓壓一片,足有數(shù)百名修煉者聚集,他們身著各異的服飾,氣息混雜。
陽光下,他們的兵器反射出森冷的光芒,刺眼得讓人難以直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迫感。
景川一貫溫和的面容此時眉頭微蹙,就在這時,對方陣營中走出一位看似年輕的修煉者。
他身著一襲白袍,面容俊朗,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看起來竟有幾分親切。
他對著清靈宗眾人拱手道:“各位道友莫慌,我等并無惡意,只是路過貴地,想稍作休息。”
他的聲音清朗,語調(diào)誠懇。
這突如其來的示好,讓景川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他目光掃過對方陣營,察覺到這些人雖然表面上放松,但眼神卻暗藏戒備。
蕭賀山站在景川身后,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那名白袍青年,試圖從他的神態(tài)中找出破綻,
他的笑容,讓他感到不安,這讓蕭賀山的心頭更加沉重。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那白袍青年見景川沒有立刻回應(yīng),臉上笑容依舊,只是稍稍加深,他再次開口,
語氣帶著一絲疑惑:“不知各位道友,可否行個方便?”
鼎元長老向前一步,須發(fā)皆張,聲如洪鐘:
“爾等數(shù)百人集結(jié)于我清靈宗山門前,卻只說是路過?
未免太過兒戲!速速道明來意,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白袍青年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慌不亂地答道:
“前輩息怒,我等聽聞此地近日有奇異之事發(fā)生,故而前來一看,并無冒犯之意?!?
他避重就輕,并未直接回答鼎元長老的問題,反而將話題引到了“奇異之事”上。
玄風長老瞇起眼睛,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對方眾人,沉聲道:
“奇異之事?我清靈宗地處偏遠,能有什么奇異之事值得爾等興師動眾?”
他語氣中已帶上了幾分質(zhì)問,顯然并不相信對方的解釋。
白袍青年身后的幾名修煉者聞,面露不悅之色,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等還會誆騙你不成?”
他語氣粗魯,與白袍青年的溫文爾雅形成了鮮明對比。
雙方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空氣中如有火花迸濺。
清靈宗弟子們紛紛握緊手中法器,嚴陣以待。
與此同時,江眠感到一陣心悸,那股來自符文的危險氣息再次增強,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從額頭滑落,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